之后，嗒，门开了。

姜颜满心激地推门去，猫着腰关上门，挪到课桌边上，悄悄对那个男生说：“谢谢啊，不过不好意思，能往里面挪个位置吗？”

她抬，朝男生一个讨好的微笑。

秦是也：“……”

姜颜：“……”

她瞪大，用气声说：“怎么是你？”

秦是也眉动了动，默不作声地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他今天特意坐到了角落，就是为了远远避开姜颜的惯常座位，结果今天她没来。正窃喜间，她又突然来了，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姜颜以最小的幅度和动静坐到他旁边，一边掏笔记本一边说：“老师名了吗？”

“没有。”

“你也上这门课？”

“嗯。”

姜颜想了想，说：“我这是第一次迟到，真的。”

“哦。”他没什么反应。

她忍不住问：“我之前怎么从没有看到过你？”

秦是也面不改：“教室这么大，我也没看到过你啊。”

姜颜笑了一，没再开。

哎，这样多好，普通地聊聊天说说话，没什么大隔阂，也没什么小心思，像一对普通的朋友一样。

她的笔记本摊在桌上，秦是也不自禁地瞟了一，愣了愣：“你这是什么？”

姜颜看了一：“唔，之前列的代购清单。对了，要把到货的给勾掉。”

秦是也看她提笔一行行打钩，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你上课笔记吗？”

“不啊。这课有什么笔记好的，多拍一PPT就好了嘛。”她都不抬一。

秦是也：“……”

看着自己满满的笔记，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秦是也暂时不想理她。

什么学霸好好学习认真听讲，都是他脑补过度。

他真是不能对姜颜抱有太大期望。

他偏过，用右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免得被她分心。

台上的教授不知讲到了什么，眉飞舞，兴采烈。

他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在给同学们宣扬他的光辉经历。什么经常差，到办讲座之类的。

他听得兴味索然，又放手，却发现旁边的姜颜已经趴在了桌上。

她半张脸压在左胳膊上，几缕发遮住了她闭着的睛。右手还拿着笔，笔尖在纸页上，一大团墨迹。

她呼着，气息拂得脸前的发微微颤动。

他看着她貌似睡着的脸，有些惊讶。

现在的姜颜，已经沦落到了课上睡觉的地步了吗？

他转了转笔，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她。

不过……

秦是也又偷偷看了她一。

她睡觉的样真可呀。

课铃响，姜颜从桌上抬起脸，迷茫地捋了捋发，问旁边的秦是也：“这是中途课还是……”

秦是也说：“还有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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