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而是拖了腔调陈述。

珍珠娘稍微消了气，回瞪着上神。

珍珠娘立刻拿了起来，先是当成普通的镜照了照。九重镜发一阵呜呜声抗议。

“他恨的不是陈妃，不是夷国人。他是恨你抛弃他。可是他不敢恨你，不承认恨你，于是不惜了。”

她想说的又不是这个。她想了想，倒也没再说什么，立刻开启九重镜，回到胥青烨幼年时。

“你把他当成五岁的小孩，却忽略了他所表现来的孩气不过是装来为讨你心。”

白石望着珍珠娘，心忽然一阵苦涩蔓延。这样的珍珠娘像一个任的小孩。

它可是可以通往三千界的三界第一镜，竟然又被她抓来当普通镜臭！

半晌，上神随意挥了挥手，九重镜现在他的面前。

珍珠娘忽然停动作，而后转望向远的白石。她眉心轻蹙，里也带着恼意。

上神脸上没有什么表， 挥了挥手。她砸一个，他复原一个。

然后，白石睁睁看着珍珠娘砸了上神面前的案，和神殿的一应摆设。就连供奉的尊像也一并给砸了。

珍珠娘当然知。

“三界之，莫有一逃得过本尊的睛。”

上神盯着珍珠娘的眉廓，吐：“劣徒。”

珍珠娘刚要开启九重镜，忽抬古怪地看向上神，问：“我在小世界里发生的事尊上很是清楚。”

珍珠娘瞪了上神一，忽然一冰刃从手中， 将上神拨的那串风铃化成了灰烬。

四目相对。

陪着他杀掉陈妃，陪着他夺位，陪着他登基，陪着他安安稳稳度过灭族策

白石远远看着这一幕，不由苦笑。他担心她，却不想竟是这样的场面。他的担心， 有些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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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扶了扶衣袖， 化成灰烬的风铃逆时空重组， 晃在案，发一阵悦耳的声音来。

上神嘴角不由染上了三分笑意。这孩从小跟他修炼时便是这样，别扭，又傲得很。有时候吃了亏，也不肯说，想询问什么，也不直说，只是望着他。

原以为的帮助，却无形中以另外一方式害了他。

“这样吗？”珍珠娘轻轻咬了。

上神将被珍珠娘毁掉的玉椅复原，重新坐，略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你这孩，不就是失败了一次。至于气成这样？”

上神审视着回来的孩， 怅然：“跑去野了两万年， 一回来就这样跟为师说话？”

这一次，她选择回到当初那个自己决定离开之前。抹去了她的离开，在胥青烨的边久停留来。

了两案的贝壳风铃， 说：“你不信命数， 从来都没信过。”

珍珠娘回忆和胥青烨相的朝夕，陷沉思。

白石愣了愣，才明白原来珍珠娘是因为信誓旦旦回去改变历史结果失败而发脾气……

必是在全心信任的人面前才能这般任如孩童。

珍珠娘朝上神走去， 立在案前， 说：“所谓命数不过是神尊一念之间罢了。这天所有人都可以信命数。我在你边待了一万年， 看着你作三界，让我如何信所谓命数？”

珍珠娘朝上神伸手。

珍珠娘明显愣了一， 揪起眉轻哼了一声，念叨：“不许拿份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