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全家了不成？”

“想知就回到任务世界把任务完。”白石冷漠地说。

“这是激将法吗？”倪胭侧过脸，懒懒拨了发，她轻声笑着，带着嗤意。眸光转，饶有趣味地投在白石上，她笑着说：“白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们的合作里，我得到重生。那么你呢？你要的是什么？这阵法到底是什么？”

倪胭扫了一周围七星阵的光芒。

如果她所料不错，白石的秘密就藏在这阵法中。两万年的他就极擅阵法，两万年后，恐怕本事又大了不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这很正常。倪胭没问过白石他这一切的目的，那是因为她不在意。

白石的这个攻心系统，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没这个系统前，倪胭的魂魄也在三界借过一个个，走过一段段人生。

然而，临近通关前，倪胭忽然发现任务颁布者恐怕不仅仅是任务颁布者。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白石。

他是好的还是坏的，也不重要。可若白石将主意打在倪胭上，倪胭断然是不会准许的。

白石轻笑，随意拢了衣袖，淡淡笑着说：“无妨。你不回去，那几个攻略目标会以为你死了，这一伤心说不定谁就亮了一颗星。”

倪胭盯着白石，眉心逐渐拧起。

这块石有气人。

她可以轻易使用妖术让白石说实话来，可这样就太没劲了。

“算了，我自己丢的记忆我自己去找。”倪胭略显不耐，“送我回去。”

倪胭不再看白石，转走向壳儿，灵巧地蜷缩着躺在里面。只要回到了她的壳儿，她的嘴角总是忍不住带几分甜甜的笑意。

即使这个壳儿是个仿制品，并不是她原本的那一个。

白石立在七星阵浮动的光影中，默默望着倪胭走壳儿。壳儿关合，隔离成两个时空。

正如之前倪胭走任务世界的每一次。

空气中她上淡淡的香气也在逐渐消散。

白石抬起藏在宽袖中的左手。左手一片虚幻的光影。他微微用力，才将左手重新凝成实质。

“真的快没有时间了……”

·

一来一回，虽然调了时间，却仍旧有细微的误差。倪胭回到任务世界时，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天已黑，雷雨隆隆。

倪胭伸了个懒腰，忽想起这个世界的白石——扶阙。

她朝门的方向望了一，起过去开门。

扶阙仍旧立在檐，大雨早已将他浇透。

他转过来，仔细瞧着倪胭的神，温声问：“可好些了？”

云淡风轻的一贯语气，却也没藏住底的焦虑担忧。

初见他，倪胭便觉得公如玉不过如此。如今他即使容貌已毁，即使上脏，他从容立在这里，亦是斐然于世。

倪胭许久没说话，扶阙又轻唤一声：“阿滟？”

倪胭略回过神，她慢慢勾起嘴角，望着扶阙风万，说：“国师大人的卦真的很准。我们的确命中牵绊万年。”

扶阙明显怔了一，而后纠正：“卦象所言是两万年。”

“只有两万年？”

扶阙不解。

倪胭愉快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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