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疼痛的觉让倪胭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夷潜垂眸，他望见倪胭的神不由愣了一，这哪里是四岁小女孩该有的目光？他望着倪胭的睛许久，在倪胭的睛里，他看到了一熟悉的东西。这绪，他太清楚不过。

“活来就好。”少年抱着倪胭轻轻地摇晃，温声哄着她：“都过去了，不怕，不怕，不怕……”

倪胭安静地注意着他，发现他全上都是伤。

“阿滟， 你怎么了？”扶阙大惊，不知倪胭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他急忙蹲来扶住倪胭犹如雨中芦苇随时都能倒的。

如此想着，倪胭慢慢伸手，用自己的小手指勾起夷潜的手指。

剧烈的疼痛中，她昏了过去，渐渐沉池底。

倪胭说完犹豫了一，又说：“阿滟，叫我阿滟。”

倪胭睁开睛，对上一双绝望又仇恨的睛。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沦落到刚被淹死。真是……令她觉得无语至极。

这个躲在池中荷叶后的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而她现在正穿在这个四五岁小女孩的上。

那边的屠杀接近尾声， 倪胭冷漠地看着那些士兵， 刚要动用妖术，心里忽然一阵难捱的疼痛，嘴里已经一片腥甜。

气来。

·

早死早超生，说不定一世穿个好。

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刀一挥， 男人一栽莲池，半在池外， 脑袋却埋池里，血染满池。

血， 都是血。伴着哭嚎。

夷潜扯了扯嘴角，带动嘴角的伤。他已两年不曾笑过，不曾想今日因为一个小女孩终于笑容来。

倪胭轻叹了一声。

片刻后，夷潜抿了，朝倪胭伸手，说：“我们一起复仇。”

复仇？

重的血腥味儿让她皱起眉， 还有那些士兵张狂的嘴脸也让倪胭觉得难以忍受。她稚的脸上不符合年纪的厌恶， 看上去有几分怪异。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把她抱在怀里，屋外大雨瓢泼。

她刚刚剜了心，被锁，壳被毁，也没有妖术了，随意安置的魂魄居然寄居在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上。

“滟珠。”

倪胭这才觉到凉气和意， 觉察自己的境来。

倪胭缓了一会儿，然后握住扶阙的手腕， 闭着睛，眉皱。

她抬起双手， 望着自己呼呼的小手， 有些茫然。

“嗯，阿滟。”夷潜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穿成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也没什么好玩的。

无数尸跌莲池， 激起大的。莲池岸边是一场屠杀，杀人的人面目可憎， 带着一极度诡异的兴奋。被宰杀的一方绝望而疼痛。

鲜血染红了莲池。池中的红莲开得极盛。

哦，应该就是先前她还没有昏迷时见到的屠杀。罢了，既然用这个小女孩的活了来，那便顺便帮她报报仇。

倪胭眨了眨。

“你会醒过来的，会的……”

倪胭不知这个小女孩原本叫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夷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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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怎么忘了。此时的她不是在九重天上，亦不是肆意妄为的珍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