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缰，回寻找落在后方的倪胭，喊了一声：“青檐，跟上。”

一银光忽然闪过。

倪胭转过来望向姬明渊，前一刻脸上充满了杀气，却在看向姬明渊的那一瞬间，中的冷意化去，温柔笑起。她刚要开说话，远的箭矢中在她的心。

倪胭脸上的笑僵在那里，那双睛里的秋微微凝住。

姬明渊握着缰的手猛地收。

第二支箭矢来时，倪胭翻躲避，整个人从背上摔去。她脚步踉跄，的鲜血染红她上的银铠甲。

周围的萧国士兵立刻朝倪胭冲了过去，刀剑抵在她周。

姬明渊调转。

望着姬明渊回的动作，倪胭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她笑了，睛里却也了。

付青檐曾经被敌军擒住一次，姬明渊用十座城池来换。

这一次，倪胭明明看见了来的箭矢，但是她没有躲避。姬明渊如今手能臣诸多，再也不需要一个巾帼女将得民心时，倪胭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用十座城池来换。但是这不重要。倪胭要的不是他为她妥协，而是要他亲看着她死。

两个人隔了很多打斗在一起的两国士兵。姬明渊挑剑，斩杀挡在面前的敌军。他遥遥望着倪胭，看着他被敌国士兵抓起，看着她望着他双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她在说什么？

倪胭手腕转动，刺心的箭矢，鲜血涌而。

猩红的血，让姬明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忽然大喊了一声：“青檐！”

倪胭握着的箭矢刺杀钳制着她的两个敌军，忽然左转。她的左侧，是陡峭的悬崖。

敌军众多不能全而退，唯一不被擒住的机会就是从几步远的悬崖去。

倪胭跑到悬崖转望向姬明渊嫣然而笑。

“青檐，回来！”

在姬明渊的森严的命令里，倪胭张开双臂，眉笑望着姬明渊朝着后的悬崖落来。

“青檐！”

姬明渊知倪胭刚刚双开合说的是什么了。

“陛，别杀青檐。也别丢青檐。倘若有一日真的成了陛的累赘，青檐无须陛舍弃，宁愿自己赴死。”

她是以为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需要她的能力，所以不会再救她？

兵相声，怒吼声，痛苦声，蹄声，还有风声，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

姬明渊握着缰，望着远倪胭去的地方。他一动不动，仿佛与此时的战场隔离开，不知在何。

他好像回到了幼时，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娘。

又好像幼时杀掉谋害母妃的皇后之后，从父皇中得知谋害母妃的元凶是他的父皇，那不过是父皇训练他无冷血的计谋。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什么喜的东西，只有一个她。

还是失去了。

姬明渊听见倪胭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这么久没见，陛可有想我？”

“那若一直见不到，陛岂不是要把青檐忘净了？”

“可若青檐死了呢？那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若你死了，孤便把你的手骨砍来放在边。等孤驾崩，将你的尸铸铜人立于棺木旁，永远陪着孤。”

姬明渊忽然想起，他没来得及把她的手骨砍来。

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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