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可是透过她的睛，乔晟元还是看丰富的。他竟是觉得她能挑得起这电影的大梁。

“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倪胭轻笑，“恭喜我靠爬床拿到女主角，还是恭喜我离开了你这个渣男？”

乔晟元眉峰皱起。他盯着倪胭看了半晌，又舒展开眉，说：“言言，你终于大不再天真了。呵……”

他垂古怪地苦笑了一声，继续说：“我真的很意外，你会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不好吗？”倪胭怅然地望着窗外，“我现在的事都是你教我的啊。人啊，就是要充分利用好自己的一切资源，包括。”

倪胭转，手搭在门把手上。她回过，望向乔晟元的目光很空。一番挣扎，她问：“如果我成为得上你的人，你……”

她忽然停来，扭开门把手。

“言言！”

倪胭睫颤了颤，她微微合，压底的，重新展笑颜，遥遥望着乔晟元：“拍完今天最后一场戏，也就真的要说再见了。”

开门，抬，大步离开。

乔晟元僵地站在原地。如果成为得上你的人，你怎么样？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他心里迫切地想要知，急忙追去。

隔休息室的门打开，赵珊珊跑来，她伸开双臂拦在乔晟元前。她红着睛，质问：“你果然还喜她是不是？”

“你偷听？”乔晟元冷了脸，眉宇间一片冰寒。

“你先回答我啊！你是不是还喜这个不要脸的表！”赵珊珊伸手去拉乔晟元。

乔晟元冷冰冰地甩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问：“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回答你？”

赵珊珊如坠冰窟，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乔晟元：“你说什么？”

“戏上就要拍完，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炒cp了。”

“乔晟元？你和我之间只是在炒作？”

乔晟元勾起嘴角，笑问：“难不是？赵小，我追求过你吗？告白过吗？说过喜你吗？”

赵珊珊脸惨白，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两步。

乔晟元转离开，走了两步又停脚步，他背对着赵珊珊，冷冷地说：“还有，我好意劝你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言罢，再不停留大步往前面走去。

他走到化妆间补妆，一会儿是和倪胭的最后一场对手戏。

这场戏讲的是哥哥和丽娘偷时弟弟回来，哥哥躲在衣橱里，睁睁看着丽娘被弟弟迫。

多熟悉的剧。

正如四年前，他睁睁看着陈言言和王不疑上床。

乔晟元忽然抬手，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玻璃制品落了一地。不知是哪个化妆师惊呼一声，几个人都吓了一。

·

赵珊珊已经把前半分的戏拍完，倪胭上场的时候，直接躺在乔晟元的。她伸手勾着乔晟元的脖，白玉般的缠在他的腰上。

倪胭轻轻地笑起来，嘴角浅淡的笑容涟漪一样漾开。

“拍完今天最后一场戏，也就真的要说再见了。”

她落寞的声音响在耳边，乔晟元俯来，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发一样地去吻她。

一个吻的时间怎够回忆一遍那些过往。导演喊了停，他还陷在她的温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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