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看不同的风景。

霁青俊的脸庞浮光掠影，令人难以移目。

“你有喜的人吗？”商辰不由得问，即使这个答案那么明显，还是想听到真切的回答。

“什么？”

“如果和喜的人一起赶路，就算辛苦也会变得妙。”

“没有也无妨，修真者，如果有一只称心如意的御兽，就很完了。”霁青轻笑，“不过你放心，虽然我对泷兽很兴趣，但我不夺人所。”

“青鬃兽也很大。”

“总觉得差一什么。”

一只天赋大、好战善战的神兽，还会差什么呢？

“差一缘吧——挑选御兽和人一样，相遇之前会设想千万遍，并为之困扰很久。但在相遇的一刹那，一定会有一大的力量对你说：就是这一只，非此不可。”霁青轻笑，睫微覆眸，“……我，还没有遇到。”

在说谎吧？

“等此次修炼完毕，我会去寻觅一只称心的御兽。否则，再这么蹉跎去，百里界封印几时能破。”霁青撩了撩发，丝丝青发映着明灯，光芒灼灼。

“为什么不能是泷焕？”

“他是你的。”

“泷焕成为我的御兽纯属无心，也从没有被调.教过。他跟我之间，牵绊几乎完全没有。”商辰诚挚地说，“霁青世尊，如果真的第一就喜上，为什么要放弃——御兽是要相伴一生的，为什么要拱手相让呢？”

“胡说什么？”

“这第一就渴望的觉，以后不会再有的。”就像第一次咬桃的觉，像第一次喝山泉的觉，本不是第二次能比的。即使同样的桃、同样的泉，第一和第二的觉也不一样啊。

第一次倾心的觉也许此生都不会再有吧？

霁青起背对商辰，掩饰着尴尬：“我不知你说什么！”

商辰笑着说：“世尊，你刚才说即使没有同路人，有一只御兽就够了，可见在你心里御兽和人是平等的吧？很少人会像你这么想，大分人只是把御兽当成御兽来驾驭而已。”

“那有什么联系？”

“我跟泷焕第一次看到人与御兽之间的关系，是明渊魂君跟老青鬃兽的那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关系，就像真正的两个伴侣一样。泷焕，恐怕向往那关系。”

“什么意思？”

“泷焕，其实很害怕你只是把他当成御兽来看待——他并不是讨厌成为你的御兽。”商辰凝思了一，继续解释说，“他害怕你把他当成修行、战斗的御兽，他需要更一步的关系。”

霁青沉默了，而后说：“你该修行了。”

好吧，是否每个大的人都会在寻找托词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而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心？不，也许只是不善于在他人面前直面而已，在他们转之后，也许更透彻地看清所想、所需——就像霁青，他转离开了修炼之地。

。

第二要务·修行三

【〇七〇】

第十八卷是幻海生。

翻阅着这一卷,商辰却涌起关的渴望：想看看寒冷中的明殊到底在什么，想将萦绕心的猜疑全赶跑。商辰自忖离魂灵力远非之前可比，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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