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人取的；它在人间所过的那些事通常都不是一个人去的；它说最喜喝人间的酒，又说棋最没有意思——所有的描述都有另一个人的痕迹，只是那个人在记忆里消失了而已。”

泷焕睛一亮，说：“啊，是不是，假如你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那么记忆，就变成了我一个人跑去找青鬃兽，青鬃兽一直在说话，而我一直在沉默，但我的心很愉悦——即使记不住你，我也会记得我的心。”

商辰笑了：“大抵如此，它连圆镜塘的，说明这个人可能是百里界的。百里界谁活得最久啊，你去问一问，说不定有结果呢。”

泷焕的脸垮来：“就我活得啊，我生来它就现在这样了。”

不会吧？再想想，努力想想！

不知的事怎么问也问不来的，何况泷焕还是一个一就装死的家伙。商辰只能跑去找三黑，发现三黑没在，而师父的院还是挂着“勿”的牌，他们既然在修炼，还是不能打扰的好。商辰连了一，心中升起一莫名的心。

对于这个师父，商辰只能记住那掌心的温度。

他曾怀疑到底有没有师父的存在，那一次之后他信不疑。他想跟师父一声谢，也想像三黑那样随时都能跑他的院，跟他很近地说话。可惜，师父连自己的拜师过程都省了，更别说见面，到底，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徒弟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介怀的，反正不是来拜师的。

商辰带着泷焕这个拖油瓶又去了冥殿。

能驯服青鬃兽，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五恶阁里，依然是四飞的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张，一一翻阅，本就是不可能的，曾经创造辉煌的先宗们的经历，实在太多了。

泷焕却很轻易地说：“你可以找青鬃兽啊，无疾君可不是一页一页翻的。”

在浩渺的故纸堆里寻找青鬃兽吗？只能通过唤咒了，于是商辰在不经意间又学会了唤咒、寻咒、用意念控着这些相关的故书卷。可是，让商辰失望的是，青鬃兽的一切都被抹掉了，连一片纸也没有。商辰更确定，有个法力的人在背后纵着。

我不再需要你了——青鬃兽其实是被抛弃了。

只是，如果是抛弃的话，为什么这个人会刻意地抹去青鬃兽的痕迹呢，好像知青鬃兽会来寻找一样。商辰正凝思苦想呢，泷焕又腻了过来，伤地说：“人终究是人，怎么能活得过我们妖呢，无疾君也是人啊。”

商辰好奇：“你跟他很熟吗？”

泷焕还小的时候，无疾君是百里界寥寥无几的人类之一，常给泷焕好吃的，也给泷焕治伤，还带着泷焕到这个冥殿里来玩耍。不过这日很短，泷焕就回里修炼了。虽然无疾君自号君，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人呢。

商辰被动了，继续找去。

青鬃兽跑到人间喝酒是它五千岁到一万岁的时候，那个人至少也活了几千年——是个修仙的人吧。

百里界有一特别不好的地方，越往前，越辉煌，东西越多，完全没有绪。不像近来五千年，几乎没有什么特别惊天动地的人现，查起来很快。

一万五千年前事多，商辰看得脖疼，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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