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王慎写完完整的一句话，可以分心了，突然回叫她：“过来。”

陈脚步一顿，意识地将书藏到后面，侧，尽量镇定地问：“大人有何吩咐？”

王慎又不是瞎，看到她心虚的动作，他索起，朝她走来：“借了哪些？”

陈躲无可躲，低着脑袋，乖乖将书挪到了前面。

王慎面一沉，连着将摞起来能挡住她脸的三本书夺回自己手中，训斥：“这些不是你该看的。”女嫁后相夫教，该学的是三从四德、厨艺女红，看这些毫无意义。她现在已经不似从前稳重了，再看这些，只会越来越背离女德。

陈不服，仰问：“大人若不愿借我书，我不看就是，但既然大人舍得将藏书借我翻阅，为何又限定我能看哪些不能看哪些？”

她眸明亮，这还是王慎第一次被她这般嘴、质疑。

“女无才便是德。”王慎冷声。

陈读书明理后，最不喜的就是这句，忍不住面讥讽：“大人断案神，没想到骨里也如此迂腐，就像刚刚，大人教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女德劝告女要善良贤惠，不可轻易猜忌，我不怀疑江湖郎中，就是因为信了女德，倘若大人早早教我这些，或是允我看书房其他藏书，我学了书中人的前车之鉴，未必会傻傻地中了别人圈。”

王慎动了动嘴，没等他开，陈又：“何况古人也有云，女若通文识字，明晓大义，亦为贤德，只是这样的女不可多得，因担心女读错书误歧途才说女无才便是德。大人不许我看这些，是这些书会领我误歧途，还是您觉得我资质愚钝，看了您的藏书也领会不到其中大义？”

她气鼓鼓的，一气说了那么多，小脸都泛起了桃般的绯。

王慎审过无数案，论之争，他不惧任何人，唯独此刻，竟被她问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的书肯定不会带人走上歪路，可，他能说他觉得她资质愚钝吗？

他只是不许她看这些书，她便气成这样了，真说她愚笨，她还不哭了。

王慎有些疼，这丫在方家过了三年，大变，一都不似阁前恭顺。

他抿不语，还皱了眉，陈终于记起自己的份，书是他的，他不借，甭什么理由，她都无可奈何，要怪就怪她这辈份低微，自家没有大书房。

“陈失礼，请大人恕罪。”收敛怒气，陈欠行礼，转走了。

王慎看着她离开，看着门帘重新落来，再看看手里的三本书，莫名心烦。

给她看，不妥，不给，她生气了。

若是普通的人之女，生不生气他都不在意，料她们也不敢，偏偏是这丫。

罢了，回让陈事去给她讲理。

王慎暂且放了这事。

写了一上午卷宗，王慎独自府，朝书坊走去，书坊定期会新书，或许能挑到的。

但王慎没想到，他刚跨书坊，就在屈指可数的几位书客当中认了两熟悉的影。

自然是陈兄妹，陈借不到书，脆拉着兄陪她来买。

书坊的书五八门，陈挑了半天才看中两本，正要去结账，一转，发现面前多了个人。

陈抬。

王慎看她手里的书，抢过来，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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