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廷昊了目测足足有一千字的记录。随便翻一翻，记录容主要就是两个字——挑茬。从角度挑到灯光，再从灯光挑到对焦，挑完对焦挑镜，一直挑到了排成品本的摆盘瑕疵和酱泽的调和。

邓廷昊摘耳机满足地叹了气，对着满满一页的注释自言自语：“看来还真是个刚会走路的小菜鸟啊。”

阿呆默默地撇了撇嘴：“这就是你的摄影工作吗？”

“对。都灵即将新开一家五星级法餐厅，老板买了一期里的整整三幅彩页，要拍三主推菜品上去。”

“所以他们就千里迢迢地请了你？”

“不，他们接连请了几位摄影师，都不满意，最后就把买卖移到了我这里。”

“可是Z国离意大利很远啊。”

邓老大神秘地一笑：“你要考虑货币的汇率。即使加上来回的机票酒店钱，请我也是划算的。”

“哦……”阿呆，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给他们拍照，那我能不能免费试吃。”

“……应该能吧。”邓廷昊再一次默默地囧了。

正值都灵气候最宜人的时节，当地气温宜人，穿着T恤和休闲就足以应付。到了都灵之后，一切开销由私转公，财大气的餐厅老板派了专车在机场接，直接把两人送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榻。

邓廷昊看着跟过来的两个欧洲人满脸纠结地搬着阿呆的天文望远镜，只觉得神清气，一轻松。

对方没有想到邓廷昊会拖着一位主过来，好在事先准备的就是贵宾大床房，就邓廷昊和阿呆目前的关系来看，再合适也不过了。酒店房间采光很好，还有邓老大最钟的落地窗，邓廷昊将自己的工作计划和跟来的小秘书简单商量了一，然后送走客人，开开心心地往大床上一倒，简直得很。

“明天工作开始前我们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邓老大挤着睛对阿呆说：“怎么样？要不要去看汽车博馆？都灵可是全意大利最的汽车生产基地……”

邓廷昊正眉飞舞地说着，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他停话拿手机，屏幕上的保密号码让他整个人瞬间凝重了起来。

李明凯任务前，说至少要五天。这是怎么个况？提前差回来了？那为什么不用私人电话？

邓廷昊抿了抿，冷静地接起电话，却没有先说话。

电话那传来李明凯的声音。多年的默契，邓廷昊只听对方说一个字就能听语气与平日的微妙差异。很明显，这又是一通免提电话，电话另一可能有一整队的特工，也可能只有李明凯的BOSS一个人。

“最近人在哪里？”李明凯明知故问。

“都灵，我在工作。怎么了？”邓廷昊用一比较轻松的吻回答。

“也就是说，你在意大利。”李明凯继续装作好像之前本就不知邓廷昊在意大利一样，他在电话另一和别人小声讨论了几句，而后清了清嗓，问邓廷昊：“我们的原则是尽量不打扰你的其他工作，但现在事态严重，如果你不介意，可否告诉我你的工作要几天？”

“快的话，一两天就行。”邓廷昊迟疑了一：“又有案了？”

“是一天，还是两天？”

邓廷昊抿了抿：“都灵时间明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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