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事大改，我再想去找你，普天之已无你的踪迹了。我知你不会死，所以也不敢死，呆呆怔怔的山里枯坐四万年，直到一千年前，你重新回到这里。”

“说完了？”楚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里托着一致的茶，指尖在地上一，一应俱全的变桌椅小火炉来，这还是姜央给她上贡的一小玩意儿，她将茶一一摆开，先上炭火，煮开，“现在到我了，我来说。”

“首先，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信。我信你将心给了女娲补天，因为我一直没有听到过你的心声，只是那时没想过这方面去。你心系天，将三界放在我前面，我也知，我知我取代不了盘古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没想过要去取代他，实话说，我痛恨他。痛恨他死都死不脆，一个破天，如果我想要，我也可以劈个十个八个的来，造个十个八个的女儿，让她们一辈替我守着，还个个恩德——你别急着打断我，我还没说完。”

炉上烧着的开了，楚茨慢条斯理的把杯冲洗了一遍，秋风飒飒，她话锋一转，淡淡的自嘲：“我天生反骨，所以上面说的这些话都是歪理。天底最不成理的，就是我的理。”

昆仑：“……”

楚茨觉得自己心里很平静，哪怕她说的话已经开始全无章法：“所有人都想杀我。我以前不告诉你以前的事，是怕脏了你的耳朵，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满手是血、满脏污的样，连听都不想让你听见。连我自己都想杀我，我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善，一个是恶，可笑不可笑？从尸山血海里爬来的恶鬼竟然也有善这东西。它一开始只有微末的那么一，遇到你以后，竟可以燎原，我天真的以为我彻底摆脱那里了。”

“我穿白，约莫是越污秽的东西越向往净好。后来我发现啊，我上你了，净好的你，而你也喜我。多好的一件事，自此我心中恶念一沉再沉，再起不了一丝波澜。”

她挑眉瞧昆仑一，忽然咧一笑，狡黠的说：“你猜猜，我现在又有多少的恶？”

一凉意从昆仑的脚心一直蹿上来，她张了张嘴，发觉自己竟难以自抑的发起抖来。

“你怕我啊？”楚茨好整以暇的说，将泡好的茶递了一杯到她手中。

她看着昆仑喝去，然后手脚僵直的倒了去，眉目间仿佛寒冰冻过，立刻结起了一层寒霜，楚茨摊开右手，一柄和红莲一模一样的剑躺在了她掌心，毫不留的对着昆仑的刺了去，鲜血刚来，旋即止住，凝成了冰。

到底意难平。

“知我为什么今天穿黑么？因为我怕你的血会脏我的衣服。”

“这是你欠我的，我要还回来。”她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些无关要的事，“还有，你刚刚喝的茶，我多放了一东西，不会死，你会慢慢地结成冰，骨骼都冻僵了。哪天我心好的时候我把你的神挑来，关起来，你说好不好？”

她说到“好不好”的时候，竟然眨了眨，抿起冲昆仑笑了一，施了莫大的恩惠似的。

昆仑嘴上的寒霜还没结得那么严实，艰难的吐字：“是我欠你的。”

楚茨哈哈大笑起来：“对，是你欠我的！”她忽然又哭丧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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