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喜民之妻黄氏：“今早族一家男丁去城里赶集，乘船忽然断成了两截，祖孙三代淹死了六七个，此事你知不知？”

窦向东满脸震惊：“婶婶从哪里听了来？我们湖上的人，哪个不会？若说族有了年纪，一时掉去呛了也是有的，怎地七八个都呛？莫不是人传错了吧？”

周围的人都：“一定是传错了，咱们湖边人家，女人都会，没听过贵光伯伯家哪个不会的。”

黄氏：“她们才来，我就瞧见了。大侄儿媳妇就说是你们家害的，便来讨个说法。只是前日你们家讨小，席间角，惹的你们记恨，方才如此。”

窦向东一脸无奈：“这又是打哪说起？前日我家老二讨小，来了一伙盗，次日就去报了官，此事族中尽知。哪有闲工夫同大哥拌嘴？便是拌了嘴，心里不服气，打他一顿便是。不怕小辈笑话，我同大哥，打小儿打的还少了？我谋了他命，与我有什么好？不怕族里说闲话，先前是大伯同人吃酒抢娘，打伤了衙叫杀了，那茶园才落到我们这一房。我把好都占了，今日倘或我死了，你们疑惑他倒能，如今他没了，疑我作甚？从来只听过劫富济贫的，我富贵日过着，好端端的去杀人越货的买卖？天底都没有这样的理！”

窦元福也：“前日家里来盗，忙着收拾还来不及，家里吓的病的病，吃药的吃药。早起我们兄弟同父亲一齐去了城中铺里盘账，得了信才往回赶，实不知大伯家里了事。”又对窦向东，“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与孤儿寡母计较。到底是族人一场，他们家若有什么不便，我们也帮村一二吧。”说着唉声叹气，“他们家也是，那船我早劝着换了，偏不听。不舍得换便罢了，偏挑今日门。不然族中撑船的十来个，哪个不随便就把人驼去了！唉！”

围观群众懂什么？看的谁态度好，听得谁好似有理，便都站谁那边了。

果然黄氏一脸同的：“阿竹没事吧？”

窦向东方才还在装相，闻得黄氏这一句，圈真红了。这年，哪个不喜多多福？他漫天家业，三个儿才生了五个孙，尤其是次，本就息单薄，他此刻的痛，不比儿少多少。

几个族人纷纷劝了几句，窦向东了泪：“方才元福说的有理，虽闹事端，到底是自家人。只我现不愿见他们，烦喜民叔替我带上奠仪吧。”说毕，跌坐在石阶上，捂着脸一声不吭了。

一个岛上住着，谁家丁景况，彼此都知。见窦向东的样，都是真伤了心，就有几个人骂起族家不知轻重来。却是有好事者问：“方才那厉害婆娘生的很，是哪家的新媳妇？”

窦元福想起平波从嫁来就表现来的凶残，真替他二弟把汗。见有人问起，略尴尬的：“是他新来的小二婶……”

围观群众齐齐：“……”方才好像很有几个族人，是捂着一瘸一拐的去的吧……是吧？是吧？

窦元福又叹了气，低落的：“家父心绪不佳，怠慢了，各位叔伯兄弟担待则个。”

窦喜民拍拍窦元福的肩：“你阿爷有了年纪了，劝着些。还有你二弟，你家又不是没钱，多讨几个来便是。一个不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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