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识得字，写两个来我瞧瞧。”

丫们忙铺开纸笔，叫平波写。前世照顾平波的大哥哥一手好字，平波也跟着学了几年。这一世没那么好的条件，只拿着一快秃的破笔蘸在青石板上练。故字算不得很好，亦不算丢人。彼时对女眷要求不，能把字儿写工整，被人恭维一句才女都不算很亏心了。

肖金桃了，又问：“算数呢？”

平波：“比写字。”

肖金桃笑：“如此，日后便随着我算账吧。只若跟着我事，就睡不得懒觉了，少不得闻起舞，你可愿意？”

平波忙：“妈妈肯抬举，是我的福气，哪能不愿意呢。”

张明蕙脸微变，随即：“看妈妈说的，她新婚燕尔的，怎好狠使了她。妈妈素日最疼我们，今日怎么不疼她了？”

肖金桃没理张明蕙，：“晚上早些睡便是了。”

平波心中纳罕，练竹是个和气人，但未免显得弱无能了些。这等当不起家的儿媳妇，婆婆没理由喜。庶的儿媳妇更不喜。怎么正经的大儿媳也看着不对付了？总不至于一屋儿媳，肖金桃没有一个喜的吧？

却听肖金桃又对平波：“算来今日该你回门的日，老二不得闲，你若想回去，喊个外的人，叫上一小轿家去看看吧。”

平波摇：“我家里的事，也没甚好瞒的。说起来是有些丢人，可捂在怀中，就不丢人了不成？如今我父母都没了，回去对着恶狼般的叔伯没意思。何况我既嫁了来，自然这里才是我家，与本家再无相，日后他们倘或来找我，也只说我不在吧。”

张明蕙：“这事儿我们都知，虽是委屈了你，却到底是辈。别怨大嫂话多，听大嫂一句劝，休同辈计较，方是我们晚辈的本分。”

平波心中默默：我将来是要账的，跟娘家眉来去的，是觉得上司太信任自己了咋地？

初来乍到，平波不好驳张明蕙的话，随答应了一声，又低不说话了。

肖金桃没什么对儿媳好说的，以要教平波算账为由，将别的人都打发了。引着平波往东间走，此是肖金桃平日里算账之所。东间摆满了架，层层叠叠的放着账本。桌上还摊着一本账册，想是正算到一半的。

肖金桃随手指了指桌对面的凳，：“坐。”

平波告了一声，坐了。

肖金桃：“我是个快人，看着你也是个快人。虽因才来，着嗓说话，可昨日就能在家里逛足一日，就知你不是一味老实的。故，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告诉你一声儿，我是填房，窦元福不是我生的！”

平波惊讶了一。

肖金桃又：“你瞧见了，窦元福占了嫡，窦崇成占了伶俐，唯有你那汉，也就是我亲生的，不然我非说一车好话来！你心里不糊涂，就是一味贤良，竟被胡三娘骑在上撒野。胡三娘是够泼辣，然脑里全都是，两只睛就看着二房一亩三分地，只知争汉！我看你是个明白且泼辣的，少不得二房的场靠你撑起来。”

稍顿了顿，肖金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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