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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阿爷。方言，爸爸。

寒门气象。窦家虽豪富，这般品貌来小老婆也是不易的。略组织了一番言语，又问：“你年纪不大，家里就舍得放你门？”

生在一个吃人的时代，藏拙是贵族千金的特权。平波只是乡人，往上钻营还来不及，哪里肯藏？听得肖金桃问起，便快：“旁的不好说，若论算账，只怕府上的账房也未必如我。”

作者有话要说：　　嗲嗲。方言，爷爷。

平波答：“识字、算数都会。”小老婆并不好当，连婚书都没有，算来不过是无媒苟合。比被卖去窑里，却也不了多少。被男主人玩腻了再发卖的比比皆是。在一个女人孩皆无自主权的时代，她作为一个女孩，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唯有想方设法找到自己的路。还没想明白如何应对，没料到老天开，一日就为夫家立大功，再展自才学，至少先有了立足之地。

平波：“家母早丧，家父膝唯我一女，早已不满。待家父病故，家里断了炊，他们趁我办丧事又累又饿之际，伙同人牙要将我发买，好占我爹留的屋。幸而练路过，与了他们二十两银买了我。”说毕，朝练竹一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但有差遣，义不容辞。”

窦向东并不急，这般表现他见的太多。朝廷昏庸腐败，挣吃相当不易，他有钱，来示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不急等账房，且晾上一晾。何况跑去的盗尚未追回，事分轻重缓急，他犯不着此时跟自家儿媳详谈。对肖金桃代了几句，就大步星的往外查今夜遇袭之事去了。

平波正视窦向东，掷地有声的：“阿爷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彼时识字的人都少，会算数的更是罕见。去到外集市里，满目皆是三个铜板都换不来三个的故事，只能一手一个铜板，一手一个，连续三回方能易完毕。有教识数，但能学的至少是乡绅家的儿。

可一个家里，少不得要算家用。肖金桃哪里会嫌人才多，便是不于算账，能识得数，教起来总归快些。再则她还有些小心思。原来肖金桃并非元，先娘留窦元福撒手去了，她才被聘窦家了填房。窦向东还有一妾名唤黄雪兰，生了三窦崇成，竟不似窦家祖传的鄙，居然于去岁得中童生。实乃窦家几辈都没有过的光辉。肖金桃统共只有窦宏朗一个儿，买卖比不得老大，读书比不得老三。更可气的是连生儿都不如兄弟，其妻练竹更是个面团儿。空有着她当家，二房也立不起来。此刻来了个厉害媳妇，怎怨的她不喜？

果然肖金桃立刻换了颜，笑问：“你果真会算数？”

窦向东又：“听你说话，似还识得字？”

窦向东一挑眉：“哦？是么？”

平波见正主走了，便到练竹跟前，恭敬的把练竹扶至座位上。平波不看，但拜后世信息爆炸所赐，关于妻妾之争还是听过不少版本的。再则，不提练竹对她有恩，单从功利论，她孤一人到此，自然得寻个靠山。乡间闭，她只听过有这么个大富窦家，其余的皆是两一抹黑，看着练竹不似刁钻的，先打

第3章 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