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而已。

如果自己心好，也许也会像上辈一样，关上他一个月，将人打残废了再放来，悉心照料，事必躬亲……

他卡壳的同时姜钦便任由他抓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上上地看个不停，心却七上八的，复杂极了。

虽然没想到会这么快跟小孩儿再次相遇，但他持涉险来到段昌岭中的法终于有了回报，他可不想就这么将人放走。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小孩儿竟然比他一大截。原主适中，不也不矮，但对方看起来比他要上十几公分，是真的。

可笑的是，就这么一个低劣的人，上一世竟然还因为待生灵的行为打了自己一顿。

你究竟将我当成了谁，才会如此闲适……不设防！姜钦狠狠地握了自己的拳，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发“咔吧”一声声响。

顾言之听见了，知人没走他便放心了。

循着声音的方向将转了过去，几息过后仙药起了作用，他已经能稍微看见外界的廓了。小孩儿果然就站在那里，形直的一动不动，在这样的环境中容易让人联想到索命的厉鬼。

静最害，亦如那日他潜郡守府时的表现一样。

可他又偏偏在郡守府的时候听说宋仁贤已经将被他关起来打骂的小孩儿放了来，还重金请人给他们看病以后，不知怎么他又狠不心了。

顾言之思维驰骋着，就听姜钦的声音从他飘来，冷冷问：“你知我是谁？”

现如今他摆一副跟姜钦很熟悉的样，这小不觉得奇怪才是有问题！

奈何原主两世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外加上大宝鉴给的信息，这些在顾言之的脑中不断拼凑重组，虽然给了他不少线索和提示，但同时也让他忽略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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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钦想了两辈，也没想明白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会那么大。

自己本应该在那日闯郡守府的时候就将他带走关起来，用鞭他的，用刀割他的，已报当日之仇。

话刚要说，顾言之就愣住了。因为站在姜钦的角度上，照他重生以后的形来看，两个人应该全然不认识才是啊！

即便是重生以后，他也总忍不住要去想这个人的事。

顾言之：“……”

毕竟自己最痛苦的记忆是他亲手给的，最平静温的时光也是他带来的。

因为其实已经能看见，所以一扑正巧叫他扑了个正着，他抓着小孩儿就不放了，嘴里不住嘟囔：“我们谈谈。”

他假装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凭借直觉向声源扑去，了嘴：“我们谈谈。”

尤其是在看见青年那张熟悉的面孔、听见他云淡风轻的

“我……”

甚至于对方经常杀小动、到了凤城以后开始拐骗小孩回府，“重旧业”的事，探也都一一向他汇报了。

记忆中后期小孩儿的个得也特别快，经由大宝鉴给的时间线推断姜钦只比自己小六岁，便这么了，以后还了得？

重生以后他虽然一直在谋划自己的事，却也暗中打听着关于宋仁贤的一切。他在京中的张扬与顽劣，得势和失势，升官和被贬，姜钦统统都知。

这个人，俨然就跟上辈待自己的变态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