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嵘修为尚浅，并不足以抵抗这视线，当场被威压震得浑僵劲、动弹不得。

可顾言之行至门又重新驻足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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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柔弱无骨的顾琰峥与他往日里牙尖嘴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料想他的心一定经受了不小的创伤，白清元没有任何异议，当即便带着他向外走去，只在临门的时候回看了崔琰嵘，目光之凌厉，犹如刀锋刮过，开绽。

天门宗郁郁葱葱的背景，他宣布了一件事，语气缓慢而铿锵，掷地有声：“自今日起，我顾琰峥不再有你这个师弟。”

他双目写满恨意：“我的师兄早已从叛宗门那天起便不再是我师兄，况且他早已死了，死于鹿泽山上，一步登仙峰中，你本就不是我师兄！”

“故意抹黑我呗。”他说着，就在清元仙君结实的手臂上摸

说完，他还真笑了来。

“……”看了看崔琰嵘中的“被他嫌弃的清元仙君”，顾言之：“？？？”

顾言之双手叉腰，颇为慨：“想不到一册小小的丹籍竟能让人疯狂至此，真有可笑。”

话音落，顾言之只觉腰间一，刹那间人已经被带离天门宗。

短短数语，似已用尽他全力气。

他并未回，发着颤，却固执地保持这向上的姿势。

顾言之猛地退后了一步，演到兴起之表已不能单纯用受伤来形容，他难以置信地摇着，退了一步过后又是退了一步，直至脚一绊，摔了白清元所扮之人及时伸臂弯里，似是依托着他的力才能继续保持直立似的，无力：“走吧，我们走吧。”

白清元：“我？”

说话间那双风的桃已经泛起汽，角微红，顾言之声音发颤、既彷徨又难以置信：“师傅当年对我了什么，你不知？我怎么沦落至此，你不知？”

——这是那个与崔琰嵘相伴大的师兄顾琰峥会的反应，顾言之将原主的神态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靠山？以前是师尊，后来是弈仙君、清元仙君……怎么？如今你又嫌他们不济事了、打算依靠新的靠山来屠了你的宗门吗？！”

白清元一心想带着顾琰峥离去，哪知自二人飞天门宗之后，自己手臂一轻，之前依附在他侧的人已经重新直起腰来，表云淡风轻。

白清元原本关切的目光骤然染上几许诱惑。

注意到旁边清元仙君的反应，顾言之稍稍收敛了一些，：“崔琰嵘够聪明，也足够了解顾……我，知我绝对不会残害宗门和他的事来，所以才故意那么说……恐怕这还是说与你听的。”

他反而看了看从始至终都立在一旁未置一词的人，似乎是在极力辨认对方的份，又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了那番话，已然是没有活路了，反而微微仰起颅，作慷慨赴死状，说：“如若不是你百般勾引，师傅又怎会守不住心？若不是守不住心，天门宗又怎么沦落至此？你以为给了我一本丹籍就万事大吉了，你知这些年我为宗门都了什么？再看看你自己，你又过什么？！”

但这并不影响他双目微张，满脸布满震惊失望之，怔愣地问崔琰嵘：“你这么想我……？”

“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崔琰嵘却并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