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回乡祭祖，表面上还是风风光光的。虽然少了二哥，但多了纪陈，又是一番谢祖宗云云，得还隆重其事，杀猪宰羊，摆了宴席请了不少人来吃。

大家表面上还是很天之乐的，村里的人纷纷夸我爷爷姥姥姥爷有福气，这么一大家，多多孙多福寿。

当年批我八字好的十三公年纪也很大了，被人扶着过来吃宴席，坐了上座，端详纪陈许久，颤颤巍巍地问：“洵啊，黑了不少啊，了。”

大家都笑，说这是纪陈。

十三公想了想，想起来了，“哦”了几声，说场面话，就问我在哪。这也正常，纪陈小时候太熊，跟十三公关系颇差，估计这仇记到现在还没消。

我起过去，蹲在十三公面前，抓着他的手，叫了他一声。

十三公眯着睛端详我一会儿，说：“白了不少。”

大家都笑，说我还帅了不少。

十三公注意到寸步不离跟着我的小岱，说：“这孩俊，洵你孩这么大啦？”

我说：“是啊。”又朝小岱说，“叫爷爷。”

周围的人估计也不会多想，毕竟十三公这年纪耳背，大家跟他说话一般能顺着说就顺着说，没必要解释太多，万一他老人家纠结起来，没完没了。

小岱小声叫了声“爷爷”，想了想，又小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十三公抖着手往兜里摸了半天，又扭去问一直扶着他的小辈，那小辈问清楚他的意思，忙递过来一个红包。十三公接着红包，就往小岱手里。

小岱看我，我了，他就收了，又说了句吉祥话。

十三公又关切地问：“媳妇儿呢？”

我想了想，看了岱樾。

岱樾火速就位，估计心极为雀跃，就等着我这一呢。

十三公看他一：“这不是那个阿樾吗？”

哦，看来还记得很清楚。那这就不怪我不给岱樾名分了。

我说：“是阿樾他妹妹，有事没来。”

十三公：“哦。”

十三公：“怪不得我看着孩也有几分像阿樾呢。”

十三公：“以前都没说呢？孩都这么大了。”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十三公自己给了回答：“和电视里一样吧，媳妇儿带孩跑了，现在才回来。”

我：“……”

十三公可真是跟啊。

我们又说了几句，也上菜了，我就领着我孩跟媳妇儿她哥回去座位上，觉我家里人看我的神都透着缄默。反正现在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呵。

十三公其实特喜我，打小就这样，不光是为了我的八字。他曾经有个儿，后来失踪了，再后来，一直生不。大概因为这样，疼我的，小时候我常常去他家里看书。

吃了饭，一群老人家们叙了会儿旧，也都累了，各自安排说要回去午睡会儿，十三公又叫我，说一年到也就见我一回，让我多陪他一会儿。

我本来是想带着小岱和岱樾一起陪的，但十三公挥挥手说也就跟我爷儿俩说说私房话，别都跟去了。

话都这么说了，我就自己扶着十三公，送他回去了。

十三公还住以前那屋。这些年村里不少人都了纪家的厂事，或者也去了别的地方事，总之条件都好起来，家家都重建了新房，但十三公还是以前那泥屋。

他辈分，村里也有过主意帮他盖个好儿的房，这个钱也不多，我们家了都可以，但他说年纪大了懒得折腾，就这样吧。

屋虽然旧了，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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