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地开了门，悄无声息往外去了。确定如娘了屋门，阿桔扭，借着皎皎月光，发现炕白日里如娘收拾好的包袱不见了。

难她打算连夜离开？

阿桔不太相信如娘有这么大的胆，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她不是还想听姨父带来的消息吗？

可她真的带着包袱走了。

阿桔皱眉，忽的想起昨晚如娘跟孟仲景单独相的那半刻钟，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阿桔又想到了那件衣裳，念一起，她再也坐不住，悄悄穿衣。

十五的月亮洒满余晖，院里人影影清晰可见。阿桔躲在门，看见如娘蹑手蹑脚了大门，栅栏里母鹿轻微动静，熟睡的人本难以察觉。除了跟爹娘一起去赏灯，阿桔很少走夜路，她有害怕，但好奇怀疑终究战胜了那些害怕，她咬咬，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二更时分，村里奇的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蛙叫虫鸣。前面如娘走得很快，阿桔远远跟在她后面，直到走到庄稼地边上，两侧都是一人多的秧苗，黑影幢幢，阿桔终于有些后悔了。如果如娘真的打算连夜离开，她总不能一直跟着她，届时只有她自己，还敢走夜路吗？

只是她都来了，现在回去岂不更是白折腾一回？

阿桔不由加快了脚步，离如娘近些，她好歹没有那么怕。

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家地前，前面如娘突然停了来，阿桔忙躲到一侧地边上，与如娘隔了百十步左右。左侧是幽幽的地，阿桔越发害怕，只是听如娘轻声喊“孟大哥”三个字时，所有害怕恐惧都被震惊替代，她攥着衣襟，不可置信盯着那边。

孟仲景已经在此等了一会儿了，听到如娘喊他，他从地里走了来。先看看左右，这才困惑问月光的姑娘：“何姑娘，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你，你背着包袱什么？”

如娘先是为看到他面惊喜，跟着苦涩一笑，低：“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给孟大哥跟大姑娘添了很多麻烦，所以想走了。孟大哥，今晚应该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给你的衣裳好了，你试试吧，好歹让我走的安心。”说着将包袱放在地上，拆开。

孟仲景完全懵了，“你要去哪儿？”

如娘拿着衣裳站了起来，柔声：“回扬州，好歹那里是我的老家。孟大哥，你把上这件脱了吧，试试这个。”

孟仲景没有动，皱眉问：“就算走，为何不等天亮再走？”

如娘叹：“林叔林婶都是大善人，白日走他们肯定会挽留我，我怕自己心又留来，再给孟大哥添麻烦。孟大哥是君，我相信，大姑娘也相信，只是她太在意孟大哥了，容易误会，我还是走吧。”

提到阿桔，孟仲景心苦涩，却也没有说什么。如娘是他救的，如果他跟林家退亲，如娘住在那边肯定会更尴尬，不如离开，只是，她一个弱女，他怎么能让她半夜离开？

孟仲景想留人，如娘却靠近他一步：“孟大哥，如娘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你穿上这件衣裳，你答应我好吗？”

月光如，姑娘仰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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