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买‘我喜的’东西的，”肖央央说，“而这个，我不喜。”

崔丽英皱眉：“那你说你喜哪件？你自己挑。”

然后肖央央一路看着崔丽英否决了每一件她觉得不错的衣服，最后她终于学乖了，知自己只需要闭嘴惊艳。

逛了一午，两人什么都没买到。

崔丽英有些不兴：“你怎么回事，给你买东西还买得这么累，什么都看不上…”

肖央央也很心累，她总算知了衣柜里那堆一言难尽的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给我买五三吧，我只想要这个。”她认命了。

惊讶于她的好学，崔丽英兴地几乎想承包所有写着“考必备”、“三十天让你考上七百分”的书。

于是肖央央就抱着厚重的五三和一堆考题回了家，周末又艰难地把书带回了学校。

地铁上人贴人，背靠背，她背着一书包考题，合理怀疑自己是把脑一并送了骨灰盒里。

“你是准备来学校卖书么？”看着她桌上堆着的一堆参考资料，纪游控制着不让自己笑的太明显。

“要卖你一本么？英语真题，友价八五折。”把写好的语练习丢给他，肖央央没好气地说。

纪游打开笔记本：“那我谢谢您，”看清笔记本上的娟秀的字，他顿了顿，“这是…十四行诗？”

“第十八首，”肖央央说，“比你之前那首积极光心价值观。”

纪游拧着眉，艰难开：“Shall I compa…com…”磕磕的发音完地糟蹋了他的嗓音。

“compare。”肖央央听不去了，“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纪游转看看她，挑眉：“继续？”

嘿，还敢挑衅我。

肖央央“呵”一声，伸手把纪游面前的笔记本合上，盯着纪游，：“Thou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肖央央的声音里带着儿鼻音，有像小绵羊的绵叫声，浪漫的诗句着她的声音，意外地显几分赤诚的可。

纪游看着她，不由有些神。

晚自习还没开始，教室里还有些喧闹，教室之外的喧嚣更加绵而遥远，海浪一般拍打在教室的四面八方；三月末的夕自半垂的窗帘偷偷钻来，投在少女带着得意笑容的脸上，金灿灿的光斑缀在她的边。

像一朵小小的，不凋谢的。

“…or eyes can see,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一儿不磕地背完，肖央央挑眉看着纪游，见他不说话，便说：“服不服？”

纪游像是突然才回过神似的，神一晃，带一笑意：“大发了，今天不扶老了，就服你。”

肖央央摆摆手：“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

“靠，能不能谦虚。”纪游笑起来，平日里丧里丧气懒洋洋的眉都弯成一线，莫名有些可，带的肖央央也没忍住，转看着桌上的资料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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