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知我从什么时候看上秋亦的吗？从我记事开始。秋亦从小就是我一个人的，小时候像个跟虫一样黏在我后边，整天阿净的叫，这么个小东西一直到十四岁，整个世界里都只有我一个人，您说，她该不该是我的？”叶净说得坦，好像程秋亦真的是她的私有品一般。

“我本想守着她大，让她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她接了新的世界，认识了新的人，果然不属于我了。师父，你说我怎么能甘心？”

“快起来吧，我听宋哥说你前阵受了伤，不宜绪激动。”

叶净对当年的事倒是坦，竟然还嘲讽秦江愚蠢，时隔这么多年才发现端倪。

“师父，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只好把她抓起来，关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她重新回到只有我的世界里。她的世界本该就只有我，我只是让一切变回原样，我有什么错？”叶净满不在乎地笑，“只可惜我用错了方法，反倒让秋亦对我恨之骨。那时我太年轻，不知对于不听话的小东西该一一诱导驯化，一鞭一糖才用，我只顾着用鞭，忘了用糖讨好她。”

“徒弟把她丢了。”程秋亦苦笑，“我现在要把她找回来。”

“谢师父。”

程秋亦起秦江才发现她睛有些。

秦江表示理解，又叹：“秋亦，你在国外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程秋亦灵巧地躲开秦江挥过来的掌，笑嘻嘻朝他拱手：“师父您等着，等徒弟带着媳妇儿回来给您敬茶！”

“她要接受怎样的制裁我不知，我只知这一辈我都不会原谅她。”

“那柳舒晗呢？怎么今日不见她和你一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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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亦临走前，秦江才又：“秋亦，阿净的事当真没有半转圜？”

程秋亦揶揄地笑：“打是亲骂是，两过日哪有不吵架的，师父您一个人过了这么久自然不会理解。”

她和柳舒晗一路走来，真正支持过她们俩的竟然只有袁英和阿志两人，就连柳舒晗在心里都是不信的，秦江是程秋亦的师父，是程秋亦最尊重的辈，有了他的认同，程秋亦说不动是假的。秦江是个古板的人，他能接受这样不容于俗世的，程秋亦顿时信心百倍。

“师父，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叶净无辜，“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去吧，别忘了带柳舒晗回来给我敬茶。”

喜望外，她当场给秦江跪，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多谢师父成全。”

秦江独自又在后院里坐了许久。他派人调查了程秋亦和叶净的恩怨，时隔太久，又发生在大洋彼岸，调查起来多有不便，最后秦江是亲自去问的叶净。

程秋亦脚步一顿，转：“说来说去，师父还是来求的。”

“臭丫胆越来越大，竟敢调笑起为师了。”秦江不耐烦地朝她挥了一掌，“快吧，省的在我面前碍。”

秦江摇，“当初在我面前说的山盟海誓的，我当你们多如胶似漆，而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一生只有两个徒弟，阿净再怎么畜生，她也还是我徒弟。”

秦江脸铁青，“叶净，你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