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睡你的觉去吧。”许如云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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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晗拿着手机沉默了，程秋亦的声音，她几乎能条件反地辨别来。

中秋夜里开始雨，天空是一片沉的墨蓝，月亮星星全都不见，只有大雨倾盆而。这是个团圆的节日，又风大雨急，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柳舒晗家小区门孤零零停着一辆黑的轿车，车里没开灯，也不知有人没人。

程秋亦汇报完，忐忑地等着柳舒晗的发落，柳舒晗只，“好的，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舒晗，我……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就是想跟你说声中秋快乐……”程秋亦的声音里三分委屈三分不安，还有四分的期待，竟然意外的有些可。

柳舒晗觉得好笑，“秋亦，程秋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

过了一会儿，程秋亦吞吞吐吐地抱怨，“舒晗，你为什么把我手机号拉黑了？”

“分手了，我知。”程秋亦颓然答，“可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解决了程家，

柳舒晗不知和程秋亦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好闭不言。

“你的月饼我吃了，很好吃。”程秋亦，“我院了，别的病没有，就是上伤还没好全，偶尔会疼。”程秋亦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把她这两天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柳舒晗听，连每顿吃了什么菜，那个菜咸那个菜淡都说了。柳舒晗安安静静地听，程秋亦说了两个小时，她听了两个小时。

柳舒晗才发现自己如此想念程秋亦的声音，她贪婪地听程秋亦说的每一个字，甚至连程秋亦的每一次微小的换气声都不想遗漏。

柳舒晗看都不看接起电话，“请问哪位？”电话那不声，柳舒晗又重复一遍，那边还是不声。她把手机拿到前看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手机上显示是c市的陌生号码，她料想这是个诈骗电话，或者是哪个同事的恶作剧。

那边立有了回音，“别挂！”

☆、第四十四章 |||家

柳舒晗乐了，怎么在这个家里自己才像那个年纪最大的？

“去你的。”程秋亦笑骂。

她沉浸在自己的胡思想里，手机突然震动，柳舒晗心惊地回神，才发现是自己吓唬自己。她嘲笑自己蠢，程秋亦边不知多少人保护着，连平常开的车都是特殊改装的，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胆大脸厚，别又跟上次一样搞得哭哭啼啼的，你当你还是中小女生啊女？”

洗完澡躺上床，她反倒不困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程秋亦现在在什么，她抱着枕想，程家倒了，程家人现在肯定恨程秋亦骨，万一他们狗急墙使什么卑鄙手段，程秋亦岂不是很危险？

此时柳舒晗正陪许如云和柳森看某个电视台的联晚会。晚会无聊得很，柳舒晗坐在沙发里打瞌睡，的跟小啄米似的，许如云看不去了，促柳舒晗快去洗澡睡觉。柳舒晗打了个哈欠起，“那我洗洗睡了，你和爸也早睡，电视什么时候都能看。”

“等等！”程秋亦着急地哀求，“舒晗，陪我说两句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谢谢，秋亦，中秋快乐。”柳舒晗本来想称她一声程小，话到嘴边还是改了，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再装成陌生人未免矫。

“没人我挂了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