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不见。男人好几次想开和程秋亦搭讪，又犹犹豫豫缩了回去。他后的小护士看不过去了，想帮他叫程秋亦一声，被他抬手制止了。

约莫十分钟之后，程秋亦目光才从手机上移开，讽笑：“程天宏，好久不见。”

程天宏讪笑着搓手，“秋亦，好久不见。”

程天宏看上去比程老爷还老上几分，化疗和各药后遗症让他的发眉全脱落，他的脸泛白，肤松弛地耷拉着，睑透着青黑，嘴也是苍白的，一看就是病膏肓了。

程秋亦还记得她年幼时程天宏的样。程天宏年轻时得很好，仪表堂堂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是风度，程母嫁给他不知招来多少世家千金的羡慕。再看看现在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程秋亦纵然对程天宏的心早就冷了也不免唏嘘。

程秋亦从没刻意打听过程天宏的消息，今天见了程天宏才知原来他也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想来也是，这个医院的瘤科名声在外，程天宏在这里也不奇怪。

程天宏和程秋亦早没了父女分，尴尬地寒暄了一句之后竟然无话可说。过了半天，程天宏才，“秋亦，文琴现在还没回家，博明在家里急得直哭，吵嚷着要他妈妈呢……”

程秋亦早猜他为这事而来，冷笑：“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在警|察局里呆的好好的，有吃有住，你不用心。”

程天宏脸大变，“秋亦，你不能这样，文琴她纵然有再大的过错，她好歹是博明的母亲，博明可是你的亲弟弟！”

真是以类聚人以群分，程秋亦总算知程天宏为什么放着她母亲那样优秀的女人不要也要沾染上沈文琴了，这两人是狗狗，绝。她母亲当时被蒙蔽了双才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第三十八章 |||家

“程天宏，你知不知沈文琴本来想杀的人是我？”程秋亦问。

程天宏支吾：“她是一个弱女，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程天宏，你真是个人才。”程秋亦竟然无言以对。

程秋亦在诊室外等柳舒晗，程天宏赖着不走她也没辙，只好故意不看程天宏，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程天宏接过小护士手里的滴瓶，屏退了她，才问程秋亦，“秋亦，程氏还好吗？”

“你觉得呢？”

“虽然老爷和他们都瞒着不让我知，但总不会比我病倒的那时候更差。”程天宏闭着回忆，“程氏当年的风，啧啧，谁能比得上？瘦死的骆驼比大，这偌大的程家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程秋亦暗笑程天宏的天真，五十多岁的人，竟还能说这么自欺欺人的蠢话。程秋亦甚至懒得戳破他的幻想，附和：“老爷老当益壮，程氏你就放心吧。”说是说程家，程家的那些个旁系早就谋好了路，整个程家也就剩程老爷带着程博明两人了。

程天宏果然心满意足，站起挪着步走回自己病房。他的背影快佝偻成一只蜷缩在一起的虾米，帽底一截遮不住的光，程秋亦忽然有不忍心。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看到程天宏这样都不会忍心，程秋亦嘴上说和程天宏毫无瓜葛，这哪是说说就能成真的。

程天宏曾经当了她十七年的父亲，小时候也曾把她举过，让她骑在他的脖上，也曾在她不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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