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贴着一张程母的遗像，可以看程母去世时年岁并不大。柳舒晗细细端详程母的照片，替程秋亦觉得难过，要是程母没有那么早亡故，兴许程秋亦之后那些日也不用活得这么幸苦。

程秋亦咬着柳舒晗的鼻尖：“你说扯平就扯平了我的面往哪搁？不行，今天得好好地罚你。”说着手伸柳舒晗的衣服里。

程秋亦微微一笑，接着：“您也看见了，舒晗是个女的，我知您肯定不敢相信我能和一个女人过一辈……上次我跟师父说了，结果师父把我逐了师门。”

程秋亦笑着带柳舒晗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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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木，胆够大的，吓到我上了。”

……

墓园只有一个发白的老人看守，那老人从前是周家的家，周家待他不薄，周家散了之后他便主动到这里来看园。其实看不看也没什么，这么森的地方，都是墓碑，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是小偷也不愿意来，只是老人想尽一份心力，便由他去了。

柳舒晗也吞吞吐吐地附和：“阿姨，我是柳舒晗……我从中就喜秋亦了，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照顾好秋亦，让她吃饱穿，有个家，决不让她受委屈。”

柳舒晗站在墓园门，看那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脊背一凉，意识地缩缩脖。

“母亲，我来看你了。”程秋亦在程母墓前跪，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柳舒晗也跟着她跪磕，只是柳舒晗不敢多话，怕惹恼了程母的亡灵。

程秋亦安抚地拍拍柳舒晗的手背，又：“但是和舒晗在一起我才能有快活日，母亲，我从小对你言听计从，这次您就让女儿任一回，找一个可心的人过一辈吧。”

周家在Z市当地也算望族，有独立的墓园。从前这园专门有人二十四小时把守，自从周家没落了，墓园也愈见荒凉。

“程秋亦。”

别的墓都是杂草丛生，只有程母的墓很净，看起来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目前还摆着几束鲜，有蔫了，但也能看来是前不久刚放在这的。程秋亦估计大概是自己的外公思念女儿经常来看看，也不怎么惊讶，把她和柳舒晗带来的也摆上。

柳舒晗震惊：“什么？秋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活该！”柳舒晗轻佻地摸了一把程秋亦光的脸，“谁让你先瞒着我的？咱俩算扯平了。”

程秋亦说完，后传来一声叹，她警觉地回，发现居然是秦江。

“嗯？”

“谁、谁怕了？”柳舒晗逞。

“过了这么多年才来看您，您别见怪。”程秋亦自嘲地笑：“可惜女儿混了这么多年来看你，也没混什么名堂，您老人家要还在世，只怕也得被我活活气死。”

程秋亦和老人打了招呼，带着柳舒晗去。程秋亦只来过这里一次，也不记得程母的墓在哪个方位，只好照辈分一个一个往后找，总算找到了那个石砌起来的墓冢。

“别怕。”程秋亦抓着柳舒晗的手安。

果然和氓呆久了是会被传染的。

“你耍氓的样真好看。”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这辈都一个人过了，女婿是没有，给您带了个儿媳过来……”程秋亦牵着柳舒晗，“这是柳舒晗，我这辈有她陪着，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