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不停地扎，细细密密的疼，疼得她不过气来。

程秋亦在哭，她可怜兮兮地祈求，她让自己不要丢她。程秋亦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以至于只是回忆就足以摧毁她全的意志？程秋亦那么大，她一脚就能踹翻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她能背着自己走十几里地仍然面不改，柳舒晗的所有困难都可以放心地给她。

就是这么大的女人，现在泣不成声。

柳舒晗只是个小女人，她没有程秋亦那么大，于是只好抱着程秋亦的肩膀陪她一起哭。

“秋亦，我在这……我要你……”柳舒晗着泪亲吻程秋亦的额角，泪顺着脸颊尽数落在程秋亦的发里，柳舒晗嚎啕大哭，扯着嗓哭得撕心裂肺，她短暂的人生不愉快的事少之又少，她学不会程秋亦的隐忍，又为程秋亦隐忍的哭泣心疼得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程秋亦的泪了，才从柳舒晗的怀里抬。程秋亦的双又红又，她从草地里坐起来，顺势也把柳舒晗拉起来坐好。

柳舒晗哭得忘我，坐起来之后还在嚎，程秋亦摸摸她脑袋哑着嗓，“行了，差不多得了。”

柳舒晗睁开，发现程秋亦满脸泪痕地对自己笑，已经跟个没事人似的了，傻傻问：“你……你没事了？”

柳舒晗确认程秋亦真的回魂了，哭得更厉害，“程秋亦你吓死我了……你要真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程秋亦心里的结压了这么多年，发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抬手柳舒晗的泪，心里柔一片，这么哭的女人，离了自己可怎么办？

叶净是个疯，她当初给程秋亦药，囚－禁了程秋亦整整两个月，那两个月里程秋亦一直被关在地室里暗无天日，每天仅有的一光线来自叶净给她送饭的时候走廊的日光灯。叶净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瓦解程秋亦，让她乖乖听话。叶净到了前一，程秋亦的确被瓦解了，程秋亦对叶净本能地恐惧，又恐惧又憎恨。

很一段时间里程秋亦很怕黑，她噩梦，梦里一会儿是叶净的面目狰狞，一会儿又是柳舒晗冷冷地说我不要你了。程秋亦想着大不了和叶净同归于尽，可她又会因为柳舒晗犹豫不决。真了这傻事，说不定一辈都没有机会和柳舒晗在一起了。

程秋亦庆幸自己的犹豫，叶净的报应是迟早的事，程秋亦何必因为这人搭上自己和柳舒晗的未来。

不过这报应也该来了。

“舒晗，我们回家。”程秋亦对柳舒晗伸手。

柳舒晗刚想牵起程秋亦的手，两束刺的光线朝她们照过来。公路远开过来一辆汽车，那车在她们旁边停，从驾驶座上来一个人。

是秦江的家。

“秋亦小，老爷担心你们有危险，让我送你们回去。”

程秋亦和柳舒晗互相看了一。

“上去么？”柳舒晗吞着问。

程秋亦看着发凌，全上都是泥土杂草的柳舒晗，“上去。”柳舒晗还受着伤，现在不是跟秦江逞的时候。

折腾了一夜，总算回到了程秋亦住的酒店。

两人一的泥泞，柳舒晗一晚上没合，直接栽在沙发里倒就睡，她上衣服都透了，程秋亦怕她着凉，走到沙发边上把她拉起来，“舒晗，先去洗个澡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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