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国还打算去吗？”秦江问程秋亦。

就搭上了秦江的顺风车，程秋亦主动坐了副驾驶陪秦江聊天，柳舒晗一个人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她顾忌着秦江是辈，还是程秋亦的辈，一路上正襟危坐，后背得笔直，程秋亦在后视镜里瞥见她如临大敌的小模样，暗暗发笑。

……

这问题柳舒晗一直想问，一直也没好意思开，如今有人替她问了，立竖起耳朵聚会神地听。

柳舒晗，你怎么就这么没息呢！柳舒晗接过程秋亦的巧克力，恨不得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程秋亦和叶净的恩怨始于五年前，那时两人都在国外，秦江自然不清楚她们之间发生的事，还当程秋亦和叶净同从前一样要好。

一到秦江家柳舒晗就知这个班主任不是一般人，瞧这红墙绿瓦的小洋楼，还是复古风的，独门独栋，要多别致有多别致，哪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果然，能和程秋亦沾上边的就没有普通人。当然，除了柳舒晗自己。

程秋亦从袋里掏了块巧克力递过去，“先吃东西垫垫，别把胃饿坏了。”

程秋亦自嘲：“我从前心里堵着一气，一心想混名堂来，好给程家一颜看看，如今程家已是日薄西山，那些东西对我也不重要了。”

柳舒晗松了一气，才惊觉自己背上竟然了一层冷汗。

程秋亦上戒备起来，“她也来了？”

小洋楼前面是一片小园，园里有一个人在浇，材挑，形却很单薄，留着短发，柳舒晗一时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秦江没开，算是默认了。

秦江有些惋惜，他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一个是叶净，另一个就是程秋亦。叶净杀伐决断铁血手腕，只可惜为人自大听不劝告，事也太绝了些；程秋亦自小受程母的熏陶，颇有大家风范，事也知留三分余地，可她容易用事，如此儿女，终究成不了大事。

二人正说话，车狭窄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大的咕噜声，程秋亦朝车后座看去，只见柳舒晗捂着肚，红着脸：“抱……抱歉……”

秦江也笑，“要说这么多年最了解秋亦的就数阿净，早晨才跟我说今天秋亦肯定要来，这不，秋亦晚上就来了。”

秦江，“回来也好，A国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地盘。不过你在那边接近十年的基，能说放就放？”

“不走了。”程秋亦，“不过我在A国还有不少杂事，估计还得过去一趟，把这些事理净。”

“师父，您还住在老宅？”程秋亦问。

柳舒晗这是彻底没脸见人了，脆自暴自弃地低，不去看程秋亦和秦江的表。

程秋亦

浇的人也发现了他们，放壶迎上去，笑容满面：“师父，您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不是叶净还是谁？

柳舒晗暗骂自己这肚真是不争气，中午也没少吃，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叫了，肚好像跟她抗议似的，又发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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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也顺着程秋亦的目光瞥了后视镜，看看程秋亦的表，不赞同地摇，略带警告意味地轻咳一声，程秋亦这才整理好表。

“那地方太偏僻，我平日都住学校的职工宿舍，不过今日不同，一来给你接风，二来，今天来看我的也不止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