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在这里？”

学校大约是Z市变化最小的区域，十年前什么样十年后还是什么样。柳舒晗虽然是本地人，但她当年考失利，没脸见老师，竟然这么多年一次学校都没回过，这次和程秋亦一起回来，颇为慨，她当年以为再也见不到程秋亦了，心灰意冷，哪里想到她们能有终成眷属的一天。

“你呢？你喜上我是什么时候？”

“程秋亦，你可真行，得亏我今天穿的是。”

程秋亦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柳舒晗说的是哪一年，只好讪笑，“那我应该是借送你去医务室偷懒不去当志愿者。”

柳舒晗已经记不得那天的细节，只记得程秋亦肤白得近乎透明，后颈上的血清晰可见。她那时已经关注程秋亦多时，突然和女神有了这么近距离的接，上的疼痛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满都是程秋亦雪白的脖，心想怎么会有人能得这么好看。

这个中是半封闭式的学校，平常倒还好，这天又恰逢双休日，都很困难，她们俩从正门不去，程秋亦带着柳舒晗绕着学校围墙走了好半天，最后找了一低矮僻静的围墙爬了去。

“谁让他当众骂你来着？”柳舒晗翻着白，“那个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帮你教训教训他。”

柳舒晗败了，咳两声行转移话题，“说来也怪，后来那个老师的胎还是爆了，据说是被人拿刀划的，也不知是谁，比我还缺德。”

程秋亦真不知，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她只是没有拒绝柳舒晗的刻意接近——甚至还有享受被这么一个傻丫崇拜的觉。哪知日积月累，柳舒晗就这么走了她心里。

柳舒晗想起那天的场景就乐，“我人生第一次坏事就献给你了，不动？”

柳舒晗自小在Z市大，真不觉得Z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程秋亦兴致倒是，带柳舒晗去了……去了她们中。

那一年运动会，柳舒晗逞能报了个一万米的跑，跑到一半摔在塑胶跑上，膝盖胳膊肘上伤和着灰尘，血模糊，那年程秋亦是维护秩序的志愿者，着红帽，二话不说把柳舒晗背到了医务室。

围墙后是单车棚，如今不学生还是老师都没几个骑自行车的了，单车棚很久没使用，结满了蜘蛛网。

又厮混了一天，这才想起来这一趟是来玩的，现在可倒好，什么也没就浪费了两天时间。

“最后不仅没教训得了他，自己还差遭了分。”程秋亦说着风凉话。

程秋亦老实答：“我不知。”

“秋亦，你知我第一次对你动心是什么时候吗？”她们二人一路踱到场，柳舒晗趴在看台上对程秋亦。

“我还记得三的时候，你偷偷摸摸在这里给老师的自行车放气。”程秋亦指着车棚的一，“那时你笨得很，拧了半天，气没放来，倒把自己累得满大汗。”

柳舒晗

有些人，不你说什么话她都能给你带沟里去。

“你哪个第一次不是我的？”程秋亦倚着柳舒晗的肩膀反问。

缺德的那位一本正经地站在柳舒晗边上，半愧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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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亦说的是实话，那时她少年心，心里装的全是所谓的宏图大志，对中生很不屑，怎么可能主动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