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赤诚的向他行礼，：“多谢大师和几位前辈，儿没齿难忘！”

元殇：“我会守着你，跟你说话，直到你醒来。”

元殇依言走上前跪，朝着夙沙悦容和顾嫦依各磕了三个响，：“娘亲，姑姑，请放心，元殇以后一定照顾好月。”

顾月想到母亲的叮嘱，终究不愿让姑姑为难，再次隐瞒了此事的真相，糊带过，“途中了事故，成了活死人，九绝脉好得差不多了，却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神机说，或许明日便醒，或许明年，又或者一辈也……”

顾嫦依跪在床边，伸手，描着她的脸，轻柔又细腻。

“悦容，我是不是在梦？我是不是又在梦？”顾嫦依握住她的手，失声痛哭，“悦容……悦容……悦容的手还是的，是的！儿！儿——”

顾月笑：“若是我死了呢？”

能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影。元殇看他慈眉善目，眉角两条雪白的眉有一寸多，看起来五六十岁，面康健，笑容慈祥。

元

顾嫦依拉着夙沙悦容胡言语，疯了一般。顾月站起来，退至门，对元殇：“十三，那是我娘亲。你去给娘亲磕个吧！”

“是，姑姑，这是真的。”顾月也红了圈儿，“母亲患乃是先天九绝脉，经脉中暗藏极寒之气，活不过二十。神机前辈想一个法，让先天手日日温养心脉，或许能寒气。只是，当年母亲想要假死遁逃的时候，因……”

元殇：“我自然跟你去死。”

顾嫦依中已经看不到她这个人了，元殇说完自行退，拉着顾月离开了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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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走过去，就像踏了薄冰构成的虚幻梦境，似乎脚稍微用力，这梦境就要破碎消散。

顾嫦依用力的抓住她的肩，“儿，你告诉我，我不是在梦，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她没死，你娘亲没死！”

顾月：“若是我有事托付你呢？”

顾嫦依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伸手着竹舍的门，发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她的心，颤抖着鸣叫着。

“阿弥陀佛，月施主，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吧！”空闻大师看了一呆立在门的顾嫦依，叹了一声，摇了摇，朝成天遥等人所在之地去了。

顾嫦依喃喃：“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要先天峰手的力？还好、还好，我的力终于能有些用了……悦容，让我守着你……这一次，不准你在丢我了……”

他步竹舍，：“月小施主，老衲今日已经为令堂清洗了经脉，还需温养一个时辰。”

竹林一变得静悄悄的，连呼声也能闻见。

顾月与她在竹林中漫步，看着地上落的竹叶，顾月忽然问：“若是有一天，我也像娘亲那般，你会像姑姑这般待我么？”

竹舍中的简洁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闭双目的绝女，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脸略显苍白，眉目中和顾月有六七成神似。

“姑姑，我在这儿！”顾月俯蹲在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