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我……”

“我”什么却说不来了。

五儿再次蹙眉，心里一邪火上，今个实在是被气得不轻，若不是丑丫受伤分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还不知要恼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不生气了，结果自己手底的人偏偏来找不肃静，真是讨厌死了。

“别从这儿碍，没听到么？去记得关上门！”五儿冷冷地说，小脾气上来了，谁的面也不给。

话落，冬梅就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抿着嘴，低行了一个礼，“是，主。”

放药瓶，转屋，照着五儿的吩咐关了门，动作依然是那么稳妥，只是离开的步有些凌，失了平常的稳重。

“你不该这般说她的，她对你是忠心的。”丑丫不知什么时候撇过脸，说。

五儿冷笑，“她不见得承你的好，收起你的善心，哼哼，一个丫，竟然对你摆脸。”打量她不知她的事儿么？冬梅虽好，忠心耿直，但是再好的丫始终也只是个丫，背后了那么多事儿，要不是自己觉得她还有用的价值，早就除去了。

只是这样的话，不能告诉丑丫，她心太，到时候一定会成为自己的牵绊。

“都是人的，谁也不见得比谁，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就是了……”丑丫这句话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冬梅以前也是前院的，她还是白婶带来的，自己还算是看着她大的“老人”呢，如今为了一个主却分了生，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造化人吧。

丑丫并没有别的意思，要是有，也只是替冬梅求个，但是在五儿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柴房了十多年的活儿，岂是一句“不容易”说得尽的？

五儿心里酸酸涩涩的，丑丫因为相一直备受歧视，没有人没有人问，在柴房一呆就是十几年，她在林府砍柴的日比自己的年龄还大。

她想起柳芽儿质问自己的一句话，“若是真的心疼她，为什么还要让她那般辛苦呢”？

柳芽儿是有心无力，而自己却是无力也无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丑丫调到这肮脏的后院来，直到徐大夫将丑丫带到药房，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其实能的比自己想得多，自己只是没有去想，以丑丫的资格，一个事婆应该也够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着为丑丫过什么。

当她想到自己能为丑丫什么，想要给她什么的时候，丑丫已经走了，离开了她的视线。

药房，这是自己给不起的枝，听人说丑丫现在过得不错，徐大夫还教她认字，一般小门小的姑娘都没有的好待遇。

五儿一边给丑丫上药，一边佯装若无其事地说：“若是徐大夫待你不错，就一直待在那里吧，我这儿不需要你什么，好好的学你的医，以后也给我脸。”

这句话大有代自己嫁后丑丫自己何去何从的意思，可是丑丫没有听来，她觉得自己是西苑五儿的人，以后肯定还要回五儿这儿来的，不五儿是不是嫁，一辈就是一辈，自己许诺了，便不会变，于是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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