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表小（三）

“这是三七，这是川贝，额，这个是，是半夏……”

望着木桌上混在一起的一堆药材，丑丫皱着眉慢慢地挑拣自己认识的，顺便找了张纸，将这些药材的名字写来。

徐大夫想将衣钵传给丑丫，却发现想的容易，起来很难，因为丑丫这丫本不识字！

不识字不算是什么，这年月纵然是大家闺秀还有不识字的，小门小无论是男丁还是女大多都是白丁，林家自我标榜是书香门第才会功夫请夫教少爷小们读书，丑丫这活丫鬟不识字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所以徐大夫很疼，现在识字是不是晚了，徐大夫看着丑丫那抓着笔的姿势，觉很大，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徐大夫已是耄耋之年，他清楚的知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年可以等了，他寻找了这些年，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厮，一个个提起来很有兴致，但是时间一就没有了耐心，有耐心的，却心术不正，徐大夫看着老实木讷的丑丫，他觉得自己很难再找到一个和丑丫一样却识字的接班人了，于是咬咬牙，决定从最基础的教起。

小孩学东西比较快，丑丫如今已经二十多，平常人家应该是四五个孩的娘，脑不够灵活，学起来东西来笨笨的，好在丑丫肯努力，知自己记不好，别人记一遍的，她记十遍，空暇的时候还用手指在衣服上比比划划，结合着药材实，时间了，林府药盒里的那些个药材她竟都能写来，虽然写得不好看，又大又斜横不平竖不直，但好歹能让人看来那是个什么字。

药房是林府比较偏的地方，徐大夫不喜太多人打扰，边伺候的人并不多，林大夫现在还找不到人，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现在官府都不事儿了，到都是抢劫的和小偷，林大夫半年未归实在是让人无法不胡思想。

以前林府是两个大夫，现在只有一个，徐大夫要的活儿不轻，丑丫自然也不得闲，她不经常药房，一个是不喜大家看到她的光，另一个是避开五儿。

最近听药房小厮聚在一起嘀咕，大是“五小和表小谁比较漂亮”之类的，这些时日丑丫对表小又有了新的印象，她曾来过药房两次，两次徐大夫都不在，是丑丫招待的她，见到丑丫那骇人的相，她除了开始有些惊讶，一会儿又恢复常态，和丑丫说话就像和普通人一般，丑丫心里有些慨，她不喜表小，却觉在表小面前受到了尊重，再看其他人的模样，想必和丑丫是一个心理。

五儿也是属于那谦逊的，却有小“居临”的意味，所以表小这样一来，竟隐隐有取代五儿的觉，风真是无人能及，到都能听到关于表小如何如何好的慨。

丑丫很想知听到这些传言的五儿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不会再次发脾气不分青红皂白的迁怒。

此时自己已经不再她的边，希望她可以收敛小脾气，不要给别人留把柄。

丑丫叹一气，继续挑拣药材。

“丑丫呢，我问你丑丫在哪里……什么，不知？我找她有急事儿，丑丫，丑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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