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着，丑丫可以看到对方中蓄积的怒火，越来越，可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

可是这一切，五儿都不知，都不知。

在上的五小呦，在她的心里，自己也许只是一个三等丫，只是一个不满足的三等丫。

她羡慕这样没脑的单纯。

这样想着，她便觉得自己不能在这般惯着丑丫了，冷笑了两声，也不回地走房间，留丑丫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半敞的梨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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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是不了解丑丫的，她一直以为丑丫笨笨的，呆呆的，好多东西不明白，好多东西不会，她曾经想过教丑丫识字，可是发现惯了活的丑丫本就没有一类似于“修养”的东西，她俗，说着最浅显的话，即使是最简单的字都写得歪歪斜斜的，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小蛮，喜，秋华……无论是谁，只要是伺候过自己写字的，多多少少都能熏陶的认识几个字，她还从未特意地教过她们。

看着丑丫哭了起来，五儿无奈的垂了手，她依然是皱着眉，睛瞪得大大的，只是愤怒中透着那么疑惑。

到底是哪里了错，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但是五儿似乎不容许丑丫的退却，她很生气，眉都拧成了一个团，她拿起一只茶杯，狠狠地向地面砸去，丑丫木木地看着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的反应。

对，和她一起。

她不想一个旁观者，她想和她一起。

五儿幸福就好。

可是如今她变了。

她一直以为，丑丫是简单的，易懂的，可是如今，丑丫也变得复杂了，她竟然和自己闹起了绪。

她觉得自己把丑丫坏了，得没个样，让她忘记了丫鬟的本分。

丑丫想起了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的五儿，小小的的，全心全意地攀附着自己，然后抱着自己，小五儿会甜甜地唤自己丑丫，还会偷偷地将自己觉得好吃的糕藏在袖里，等自己晚上劈柴回来在自己嘴里，一边咽着，一边问自己好不好吃。

她看着五儿发脾气，跺脚，甚至指着自己嘴里说着什么，却依然没有什么觉，她听不到她的言语，甚至记不起她的表。

好像说什么，什么都是自己不对，都是自己的错。

那个五儿上哪里去了，你把那个五儿藏在哪里去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记得当时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她是愤怒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血白费了，自己了那么时间，想培养一个能用的人，却到来发现自己原是了无用功。

丑丫苦笑着，无比的僵，她不知该如何说。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可是她并没有因此去责怪丑丫，因为她知，天赋这个东西，是很难说的，丑丫也许是真的只适合在柴房，单纯的，庸庸碌碌的过着。

她不仅希望能看着五儿大，幸福，她还希望这幸福有着自己的参与。

丑丫想着想着就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