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在陈述事实般坦然：“我真要杀你，有千百方法，更谈不上需要什么手段，望你明白。”

他太过张，连脖上的剑是什么时候撤走的都不知。

黑衣人冷声音说：“天与地自然是有差别的，最多也只能遥遥相望，不是谁想，就能逾越。有的人心比天，妄图不该，总会受到惩罚。你若是还想好好活在这世上，就记得我给你的忠告，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吧。离方拭非远一。”

卢戈冷汗都来了。

他能听到脖上被压住的血，正在蹦蹦地传达着心的频率。

闭着睛几个呼之后，才发现周围已经安静来了。

这说明院原先不是他的。

卢戈说：“我自然知。”

那人躲得极快，一从背面绕到他的正面。

二人脸成鲜明对比。卢戈冷汗淋漓中，倒比方拭非还像一个病人。

“卢戈？”方拭非说，“你怎么了？”

命如蝼蚁。

方拭非笑容渐渐收敛。走到门边，往两侧张望。

“我不知。”卢戈重复地说这四个字，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那青年是从南方过来，既然是急着过来找她, 应该是才来了没多久。一个匆匆北上，寻到住的人，不会先去仔细打扫远。可院落中还挂着晾衣的架, 以及晒制的类，旁边菜的土也是翻过的。显然一直有人居住。

卢戈正在平复心，肩上猛被人一拍，后挥就要攻去。

第122章 见面

若能找到之前的住，指不定会与死者认识

卢戈僵直着，哼着气。

“自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方拭非笑，“你不来找我，我当然只能来找你了。大门都不关，也不怕遭贼？”

卢戈僵张嘴，脸煞白：“是你。”

“卢戈你清醒一！”方拭非看他神智恍惚, 试图将他拉恐惧的状态：“你不是要你, 只是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他今日放过你绝不是因为信任你或是想要拉拢你, 而是如今顾侍郎事，京中本就疑云重重, 再死一位目击人证, 怕是要封锁京师全城戒严，届时他们自惹麻烦翅南非。可到时候等他过了这难关，你纵然装作什么都不知也依旧无法改变！他想杀你就杀你，对他们来说死人才是安全的。你若真想自保, 就不该置事外！”

“他往哪里去了？他住在哪里？”方拭非回问，“他是谁！”

“卢戈！”

卢戈正要松一气，那剑刃又贴近了一分，让他不得片刻息。

卢戈握拳，剧烈起伏。

那人抬看着院落各，说：“这院真是破落。随意翻墙就能来。就算夜里呼救命，远在另外一条街上的巡街使也未必能听得见。可去路倒算是四通八达。从这里，杀了人，再逃去，不难。多得是路能避开。”

识趣，那自然最好不过。”

蝼蚁尚且偷生……他是只能偷生。

方拭非：“好，好，我不问你那人是谁的问题。我只要你告诉我。当初住在那边，被杀死的大哥，他住的那栋院，之前是谁的？”

卢戈没有回话。

他在那些人中，的确就是命如蝼蚁。

方拭非拍上大门, 抓着卢戈的手臂往院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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