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机啊，晚了指不定他们能找什么理由来狡辩。何况，尚书要是不将我供来，怎能证明那题目是售给学的考题，而非为了陷害他们，特意才从卷的地方找人偷来的呢？”

林行远一酒了来：“这听你连说可是再者何况的，我这颗心都七上八的。你就脆些，直说结果吧。”

方拭非两手环：“既然如此，恶人不如由我来，反正我已得罪了朝中最大的那一个，也不怕多加几个。最多就是兵来将挡，来土掩。”

林行远的视线随着她站起来而往上移，听着这个影忽然显得大起来的人说：

“告诉他们，士科名方拭非，要在科举之前，向诸位考讲一讲，好的科举考题，究竟是要怎么答的。”

第112章 题目

“咚！咚！”

“开讲了！今日开讲！”

铜锣响过之, 人群涌动, 朝着前方推挤。

看模样应该多是书生, 如今全没了形象, 手里着纸笔，一面护住衣服, 一面大声叫喊。

“让一让啊, 麻烦让一让！不听课的人请让开，不赶考士科的也请先让一让！”

“全京城都没这么多考士科的人吧？无关人等凑什么闹？”

“今年还未能赶考，明年也可以嘛。就问有几个能年纪轻轻一举中第的？我等即不是国监生徒，家中也无朝廷官员能提, 能到今日如何艰难？即便是听方御史说两句朝廷如何阅卷，哪些算是重要，也是好的。”

“就是，这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谁晓得现在不成，今后也不成？可这方御史今年来讲了，明年还能继续来讲吗？”

外间险些要吵起来，方拭非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酒楼中间。

她抬手一压, 示意众人安静些。

可这等闹市酒楼，加之现在人满为患，如何能安静得来？楼里是没人说话了, 楼外各叫卖叫骂可此起彼伏。

众人正在担忧之时，方拭非终于开。她声音浑厚，后劲有力, 即便是站在最远的学，也能听清她的词句。

“谢诸君今日前来捧场，今科赶考在即，你我共勉，祝诸位都能心想事成，中金榜。”她用戒条拍了面前的桌，“还是那个规矩，诸位听完课回去，请广而告之。”

众人客气地抱拳说了两句。

方拭非：“遥想当年，方某一篇文章，也可以称得上是艳惊四座。是以籍籍无名之辈，得陛赏识，特批优异，一朝鱼跃龙门。然今日在此，方某不与诸位讲文采，也不与诸位说底蕴，只跟诸位讲讲，你的卷，要如何写，才能算是言而有。”

她站了起来，将在手心拍着戒尺，说：“有一条，必须要劝告诸位。治国之策，切忌空谈。何为空谈？即全篇捧无评判建议，词藻华丽又论空。科举考文采吗？自然是考的。在诗赋里考。时务与经义中，文采绝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过分卖。所谓文无第一，你文采卖得再好，也比不过阅卷官员心中的自己。试想，今日有人站在你面前刻意卖自己的文采，就好比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肆意炫耀自己的貌，你会敬佩他吗？反正我会想打他。”

众人哄然大笑。

“又何为论空？譬如你在卷中写到，你要平，你要肃清朝纲，你要治理贪腐，你要严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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