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两地？”

“他回京城了吗？”杜修远似惊讶又似淡然，说：“原来他是在京城去世的吗？”

方拭非：“那倒不是，他是在南方死的。”

“你替他扶柩归葬？”杜修远惊问，“葬在何？我不曾听闻他有回京。甚至他们都不知太傅已死。”

方拭非：“我南方人！那扶到京城不都臭了？我是将他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到的京城。在城外选了个风尚好的地方直接葬了。”

“……”杜修远，“……”

杜修远久久沉默，难以声。

方拭非顿时戒备起来。她觉得对方第一个动作可能就是来打人。

方拭非觉得有必要解释：“那是他临终所愿，我本意可不是冒犯！”

杜修远抬起，那凌厉的目光透过木栏刺向了她。

“你过来。”

方拭非举起手中书册：“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生，则重者无从至矣，此谓治之于其治者。”

第105章 合理

“你别背了。”杜修远叹说, “我杜家的风, 就是让你给烧没的。”

方拭非不兴了：“你别胡说！关我何事？你父亲跟爷爷答应吗？他火化之时, 你父亲还在扬州好好任史。”

杜修远悲凉：“跟着他就去世了。”

方拭非：“那都是好几年前的时候了。”

“难怪好几年前的时候, 家中运忽然转败，不顺, 才得罪了扬州诸多官员。”杜修远, “何况风本就是潜移默化的。”

方拭非没料到这人竟然这么险，非要将这等大罪往自己上安，其心简直可诛。

“这风风嘛，不过就是图个心安。真要有用, 天底怎么还有那么多个皇陵？”

杜修远又说：“你过来。”

方拭非决：“我不要！”

杜修远：“你不是想问我懂不懂刑法典章吗？”

方拭非迟疑：“你知？”

杜修远勾勾手指。

方拭非哼哼：“你知我也不过去。”

杜修远：“……”

他叹了气，说：“秦律繁杂，你准备在御史台多时间？你没过县令，也没人指你去读律令，台院重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闲职。我不知他们为何要推你上去，但显然，并不指望你久留。”

杜修远顿了顿, 继续说：“不过，比起看这些冗杂刻板的公文条例，你倒是可以多去看看卷宗。”

方拭非：“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如今分乏术, 对律令尚不熟悉，显然是这重中之重最为重要。”

杜修远说：“你看再多遍的秦律，也会有不明白的地方, 且不明白的地方会更不明白。但你去看卷宗，就会知了，所谓律令，又所谓御史台，其实都有人之可察，你不必完全着上面的规章来，人也不会完全照上面写的去犯错。”

方拭非说：“我懂。”

杜修远：“你不懂。人之动机，若能条条例例皆有可循之，还需御史台什么？有县令、节度使就够了。可归究底，这律法，也不过是凡人拟定，你要是修修心，自己觉得错的事，律法上多半也是判错的。不要拿着律令去案，也不要拿着案去律令。”

方拭非：“我真的懂！”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