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声远难以说服御史大夫，与顾琰磨了好一阵，半半骗，让得他同意。吏那里拖了一段时间，终于将方拭非的调令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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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拭非小心试探，“您确定您还得起钱是吗？”

她反退，顾琰才收回视线。

方拭非心中有苦。

“哦，还有一件事。我发去扬州前, 是您提议我与叶史同行，是以我度支郎中一职被另外一名官员替。可我如今数月过去，我回到, 发现并没有我的空缺。询问了王尚书，他表示并不知，吏那边尚未有定论。他公务繁忙, 不与我多说，所以只能问问顾侍郎，我今后究竟是个什么安排？”

台院为御史台三司之一，侍御史别看官职只有六品，实则权责重大。四推御史掌纠弹百官，与给事中、中书舍人更直朝堂，号称为“小三司”。尤此可见一般。

加上御史台规

待正式在御史台了两天，另外一半激也快被晃得一二净。

方拭非：“……”

顾琰冷冷瞪着她。

方拭非整天留在家里等消息，跟林行远一阵平白忙活，街玩街尾吃，激都已经消散了一半。

方拭非却不能走，她还有正事来问。

这要说人翻脸的速度，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快。

有一件是方拭非是猜得没错的。虽然她自认从度支郎中到侍御史，那是亏了一小阶，可人家还未必会待见你，更多是觉得自己也受了委屈。

顾琰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暂时还未商谈妥当，你先等着吏调令吧。我会让王尚书同御史公知会，然后将你调去台院。”

方拭非着：“所以我说，不合适吧？”

“自然。”顾琰诧异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收？我不收怎么还钱？”

“此事我自有意。你就老实一，别在御史台捣就是。”顾琰说，“你几次三番惹是生非，还想安稳留在？就梦吧。别让自己的老底给我扒了。”

顾琰看了会儿书，见人还在，抬问：“你要去了没有？”

方拭非自觉：“我闭嘴，我懂。”

“为何要给我调到台院？我在已经习惯，气氛洽，我上手熟练，上皆知我的底细，王尚书对我也多有照顾。可这御史大夫嘛……他看我的神总觉得不善，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何况台院侍御史，比度支郎中还低一阶呢，我这去了岂不吃亏。重要的是，无伸展之地，还要再引御史公猜忌。所以我说……”

方拭非：“了。”

御史台中的确能人辈。因接的人大多与重要官员相关，个个皆有私，后关系密集庞大，难以揣测，不可轻易得罪。这些人说话滴不漏，反因为过于圆，而显得不近人。

毕竟怎么，御史台这地方，靠的还是资历跟经验呀。方拭非两样都没有，如何能理得好台院？又如何能保证得了公正稳妥？

“难为你有心替我担忧，真是辛苦。”顾琰嫌弃挥手，“走走走，我的事何需你？”

何况御史大夫的确不怎么喜方拭非，边的人更说不上期待。

顾琰压着声音：“嗯？你说哪里不合适？”

不过，台院又与寻常的走访查案没有多大关系，多为评事、监察、迁改。若有需要，自然有可以驱使的人，帮他们去查证其中可疑之，只是院中的一老臣，不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