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某不才，的确查不到尔等上，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方拭非手指在他的，笑：“可我方拭非，最讨厌被人威胁。你等着看看，我能不能用你底的人，来撬动你这颗磐石。”

节度使大为气愤，奉命前来的监察御史也大为气愤。

“为何不能？”方拭非也笑，“觉得自己没有问题的，那就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的，我不参你，还能参谁？”

“我现在翻来的不多，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方拭非了手里的本，递给前方信赖的监察御史。

方拭非是真告状了，也是真的上有人。

几人被她的狂傲气到，反笑了来。

“顾侍郎带信，叫你早日回京。这边有了结果，会直接带去御史台，不必担心。”叶书良说，“正好他的商船要上路，你可以坐他的船。给你备好了房间，先走一段路，中途再转陆路，比较便捷。”

众人各怀心思地看向她。

方拭非挥手：“回屋！”

，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扬州众官便知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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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互不相让，监察御史要求对方给应有的合，不该如此敷衍。节度使直接命司仓等人敷衍应对即可，也要回去写奏折告状去。

司仓更是了一气。

几名监察御史再不多，从侧面绕过去，跟在方拭非后面，去往存放账册的地方。

方拭非等人正将扬州搅得不得安宁，叶书良就开始促方拭非回去。

那判司大笑：“你莫不会是想给扬州官员全都参上一本吧？”

官署里便吵起来了。

她朝着东面一指：“杜史当初为明志而毅然投河，他的躯浸在冰寒的运河里被打捞来，潦草与人葬在城外的坟地里，他的家人被带至京城关打牢至今仍在候审，他的冤魂徘徊在扬州的街巷不得安息。我闻其悲鸣，他乃一代忠臣，我要替他找到凶手，方能他在天之灵。”

司仓一阵后怕，才知几人厉害。匆忙吩咐左右人：“快去通知节度使，万万不能继续如此！代面的人，都安排个清楚。再调一批人来，将他们看过的账册全重新整理一遍。快！”

方拭非：“应该还有的是。只是不知究竟是谁的错呢？是衙门，还是看仓库的小吏，又或者是其他州的谋？是可以查一查的吧？”

在场几人脸皆随着他的声音转向惨白。

几位监察御史纷纷。

那老臣托着书册翻开扉页，又不动声地往后翻了两页。随后角勾起，讽刺笑：“衙门领用二百石粮，最后确认库的却只有一百石。三月初转运来的六百石，到了六月卖的时候倒亏了二百十四石的价钱。记着在季送去洪州的三艘漕船，洪州那边却在三个月后才接到，中间粮分明相差了三文每升，没有任何的折算……再不说询问百姓关于城中历年的粮价，与几位记录之间有些。”

“不必，”方拭非捧着几本合计来的书说，“我等已经有展了。”

“本官奉旨前来扬州，是为了杜氏贪腐一案吗？”方拭非转向参军几人，“自然不全是，是为了扬州贪腐一事，杜氏不过其中一员而已。扬州乃河转运重地，本官翻查账簿，却发现漏颇多，其中多少人是监守自盗？即便洗清杜史的污名，幕后之人若仍逍遥法外，查案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