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有。”

县令拍了拍旁边的赃款：“你昨日是否给了他一百两银？”

众人集注视中，方拭非，清楚答：

“是。”

县令“嗯？”了一声，国司业屏住呼。堂上众人神各异。

一时间竟然寂静了来。

方拭非继续：“可小民找国司业，所求并非如他所言。那一百两也不是为了行贿，只是想请司业在册上提名，制造声誉，代为宣传。”

“如何证明？”县令说，“提名为何要奉上一百两？这便是行贿。”

“何需证明？”方拭非指着案上那本书册，“书中不都写得清清楚楚吗？”

县令闻言，伸手拿过书册，翻开看了两页，都只是寻常诗词。

见方拭非目光炯然地盯着他，撇撇嘴，又往后翻了几页。终于找到特别之。

那页纸张特别薄，裁成一块，夹在靠近尾页的地方，藏得很隐蔽，不仔细翻看，发现不了。

上面清楚写着几首诗名，后面则跟着几人的名字。

县令靠近了书册，当是自己了。脆将那纸来：“这……”

第20章 赏识

“此书乃小民收录的诗集，但里面的诗词并非小民所作。”方拭非说，“小民崇仰太傅才已久，又敬佩于大将军赤胆忠心。上呈此册，是想司业德望重，请他代为修改编纂。而这一百两的本意，是用于抄写编制书册所用。换个说辞，竟就成了我要行贿！可笑。”

县令拿着那本书，看向旁侧二人，想寻求意见。

御史公和尚书多年不曾听见杜陵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恍然，唏嘘的神。

当年何其惊才艳绝的风儒士，一夜自京城消失，再无踪迹，自此成谜。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记得太傅这人。还是这样一位小辈。

堂外众人见里面气氛诡异，周公转，用力抓住旁人的手腕，问：“你没看过那本书？那书有问题？”

钱公：“他本不让我看！”

方拭非指向国司业：“您既然不同意，可以拒绝我，但为何这样羞辱我？您不分青红皂白，未听我陈言，甚至未细看此书。司业您为何如此着急忙慌地要将我定罪啊？”

国司业回神：“你坑害我！”

方拭非一字一句，将他先前说的话奉还：“我与司业您素昧蒙面，为何要坑害于你？”

国司业：“我——”

“最重要的是！”方拭非抬看向国司业，嘴角微勾，嘲讽：“我方拭非，因与东县县令不合，虽于官学就读，却未曾结业，连参加科考的资格都没有，行贿购买试题，又有何用？谈何舞弊？”

能参加科考的。一类是官学正经结业的生徒。一类是自学成才，并通过州县考的乡贡。

再者就是陛临时征召的“非常之才”，知名人士，统称为“制举”。

显然，方拭非哪都不是。

既然她不能参加科考，别说是舞弊了，就连她平日的所作所为，被其余书生诟病为是哗众取的行径，都可以辩白为谣传。她的举动，得到了另外的解释。

——在酒楼里谈阔论，辩论风生，是因为她好诗词，喜好切磋。因她过于彩而抹黑她的，一是因为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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