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键琴和小提琴的声音忽远忽近，姬遥莘侧向远望了望，说：“苏箬，我们过去看看吧。毁坏墓地的人应该还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苏箬错开目光，前的景象实在有惨不忍睹，满地都是完全白骨化或者还没有腐烂殆尽的尸，以这方式暴在天光之。苏箬觉得不是谁的，跟娜娜家族肯定都是血海仇，起码也是灭门级别的仇。

“不是有守墓人吗？叶莲娜到哪去了？”姬遥莘也有些吃惊一般，往前疾走几步，四寻找着。

，她却觉得永远都追不上去。

“现在应该没有守墓人，”苏箬郁地说，“我的手机显示是2003年，这一年娜娜还没有来这里。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十几年前的景象，不过说回来，这个地方，几十年应该都是一模一样的吧。”

两人沿着坟地旁边的土埂走过去，苏箬极力避免着踩到坟墓里的东西，比如一些衣或装饰的碎片，或者褐黄的不知是不是骨的不明，因为这类东西散得到都是，所以苏箬像走跷一样小心地走过去，并且怀疑毁坏坟地的人是不是开了挖掘机。

苏箬听着大键琴的声音，估计那个吉普赛女人是罪魁祸首，毕竟她和娜娜的家族有仇，这也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事，不知刚才姬遥莘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又不是她家的祖坟被毁。

“我希望能和你并肩一起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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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遥莘低，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呆立在原地没有动。苏箬走上前才发现，姬遥莘竟然在微微发抖，她的发凌地散在额前，遮住了睛。

姬遥莘顿了一脚步，等苏箬走到她的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不再说多余的话，一同向乐声断续飘来的地方走去。

“怎么了？”苏箬问。

随着乌云散去，天亮了一些，白桦林的树梢间漂浮着一层雾气。苏箬闻到远飘来的一奇怪的臭味，可能是沼气之类的，也不知在这个烟烧个山会不会爆炸……她们走到了林间的开阔地，远远的苏箬就隔着林间氤氲的雾看见很多歪斜的十字架影，等到走近一看，她倒了一冷气。

所有的棺材——看起来还比较新的，或者是已经碎裂成渣的棺材全都被从土里刨了来，留土地上一个个土坑，就像许多创。所有十字架的底端都被削尖，钉在尸的心脏。

姬遥莘看起来又冷静了，她撩开挡着脸的发，中似凝起了一层寒冰，她的神一如既往了无波澜。她说：“没事，只是有一离谱的猜测。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叶莲娜宁可选择在这里当守墓人了。这里已经被毁坏，如果再没有守墓人，可能所有的恶鬼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