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遥莘最后这半句话说得怪怪的，苏箬心里还有不满，但终究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显得那么小心。

“默言曾经是引路人，后来默言死了。你从吴德地里拿到的魂魄，是默言的而不是我的。那么我的另一半魂魄呢？丢啦？而且，你是不是早就知这个魂魄不是我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默言曾经是引路人。你和她很像，”姬遥莘低着，望向满地的杂，苏箬看了看，杂中除了那个路由，还有纸壳、废旧塑料泡沫、塑料布之类，“吴德的那个魂魄不是你的魂魄，而是……默言的魂魄。你和她很像，连你们的魂魄都是红的。”

吴德曾经对姬遥莘提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早逝的人，而且默言和姬遥莘的关系很不一般，有多一半，苏箬不知，也不想知，她怕自己会对一个已死的人产生嫉妒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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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苏箬问

什么绪，“你一个人就到了，你得很好。”

“这是废井，但是井中有厉鬼，而且用了这些东西，”姬遥莘指了指那个坏掉的路由，“将附近的游魂野鬼都引过来。总之不太好对付，但是你到了。我为你到骄傲。”

姬遥莘半天没有说话，苏箬忽然有些慌。她从未试过用这语气和姬遥莘说话，虽然姬遥莘对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模样，但谁也不能保证姬遥莘被惹急会一刀过来……

“苏箬，默言的事之后再跟你说，”姬遥莘的声音依旧温和，“现在不是时候。”

“默言？默言到底是谁？”苏箬打断了姬遥莘的话，怔怔地望着姬遥莘。

苏箬觉得脑袋有疼，她在姬遥莘边坐来，试图理顺这些七八糟的关系。

苏箬的语气很不客气，她不知什么原因变得郁闷起来。

姬遥莘又沉默了，她望着井底。苏箬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惊讶地几乎要叫声。前一天她试探这井时，这井不可测；然而现在，探照灯的灯光轻松就照到了井底，最多一米多。

“我觉到这里有你和默言的气息，想来你们来过这里，而且了事。”姬遥莘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望着井里，“我害怕会来不及，但是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没有鬼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箬问，她走上前，看到姬遥莘的边放着一大堆沾灰的破烂，其中有一个家用的无线路由——已被砸瘪，天线全都断了，看起来完全不能用，只是肮脏的塑料外壳上隐约能辨别“lk”几个字母。估计刚才姬遥莘把这井都掏了一遍，也不知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