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睁开睛，苦笑了一。她的脸颊和嘴依然红艳，那是化妆品的功劳。不知怎么回事，苏箬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曾经在雪山上见过娜娜补妆的形，苍白的肤和泽鲜艳的化妆品，就像脱模失败的蜡像。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们一家都吓坏了，采取了办法，比如毁掉屋里有人的照片，好像纸可以智能识别人脸一样，尽如此，墙上的脸还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他们重新粉刷墙面，铺了纸也没用，到了晚上，那些像依然会现，请了所谓的人来解决问题，人在屋里坐了十分钟，了支烟就把“定金”掏来扔在茶几上，急匆匆地离开，仿佛生怕多呆一秒都会大祸临；最后没有办法，一家人只能搬去，暂住李菲菲的婆婆家，和两位老人挤在一块儿。奇怪的事自那之后就频频发生，李菲菲经常噩梦，失踪的两邻居黑压压在她的床前站成一排，或者是觉得坠落到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中去，最为恐怖的是明明在婆婆家过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躺在新房的卧室里。

李菲菲低，久久地叹着气，韭菜馅的煎包散发一忧郁的味儿。

，在一层就发现李菲菲靠着墙坐在地上，半闭着睛，仿佛失去了意识，装着煎包和豆浆的塑料袋掉落在旁边的地上。苏箬连忙走上前去蹲，摇晃着李菲菲的肩膀：“菲菲，你没事吧？”

李菲菲的脚步顿了一，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走到门，掏钥匙开门，她的手开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后来也十分自如，连脸都好看了许多，苏箬惊疑不定地想，或许李菲菲早就习惯了这生活。

“本来我也不想住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李菲菲轻声说，那语气和说“怎么又停电了”差不多，“但你知，房价现在贵得很，我和我老公也买不起。后来他不知是怎么搞的，就从这里搞了一房。我当时很犹豫，这房别说五证了，三证都没有！可是我刚生了宝宝，工作又辞了，哪有那么多钱……”

照李菲菲的说法，这个楼盘确实是烂尾楼，他们住实际上是不合法的，但不知她老公从中如何运作，总之是搬了来，而且还顺利装修。据李菲菲说，那时住的还有两人家，当然，那两人家的像现在都在客房的纸上了。

“没事，可能是有低血糖，”李菲菲说着，用手腕撑起，装上蹭了不少白灰，她也没有去，而是伸手把掉在地上的早餐又拾起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箬望着李菲菲的背影，轻声问：“你刚才是不是听到那个声音了？”

住后一周左右，李菲菲和丈夫就发现了纸上的像，于某理由，他们没有声张，甚至没有搬走。随着像越来越清晰，表越来越狰狞，一个月后，隔两人家悄然无声地消失了。在那之后，李菲菲一家的像也现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