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她？”

“我不到。”吴德的语气很生，“我听说从小学到硕士毕业最快的用了十五年都不到，但是大多数人都需要二十年。所以还必须要想办法拖延她们，姬遥莘和我关系不错，我不想得罪引路人。”

“你七我三，之前说好的，我不是没有信用的人。”吴德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河拦不住姬遥莘太久，还是先别在这呆太久，走吧。”

“我听说过一。你以前也是很有本事的人，就在那家医院，但是后来听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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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姬遥莘不在边，所以苏箬知，现在她需要当机立断。

“你不想问吗？我为什么杀了穆蕖，还有你的那一半魂魄。”穆安将半截芦苇衔在嘴里。

“没什么异常的，但是我想你已经听到河的声音了，大概能拖延她们很一段时间。”穆安说，语气中多了些许谨慎，“不能快一吗？我听说过，魂魄炼化最快的用了五天都不到。”

“你所听说的都是所有人都知的，那些也没有什么，除了真相之外的都只是猜测，”穆安说着，将芦苇丛嘴里吐来，“但是我一定是会杀了穆蕖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她们已经到河中去了吗？这边没有什么异常吧？”一个熟悉的声音，苏箬觉得心脏一被揪了，那是吴德的声音。吴德现在这里，那么姬遥莘现在又在哪？

尽雾气很大，但是不远传来说话的声音还是能听得清的。

“你已经得罪她了。”穆安说，“她知魂魄是我抢的，但是肯定也知你参与了。”

“不，正好相反。算了，你现在最好赶躲起来——”穆安说着，站了起来，转向雾走去，“他过来了。”

苏箬伸手握住面前一芦苇，手心漉漉的，不知是雾气凝成了，还是冷汗。她想起以前姬遥莘曾经告诉过她，吴德曾经吞噬过魂魄。所以他现在是在和穆安商量，如何烹饪苏笠的魂魄吗？

在原地犹豫的一秒钟，苏箬意识到了什么。也许脑中的想法还没有成形，也许那些猜测还都没有被理顺，苏箬本能地觉到有危险正在逐渐近她。她来不及想穆安所说的“正好相反”，也来不及想“他”究竟是谁。

吴德没有再说话，苏箬听到带着汽的风从芦苇叶上过，发窸窣的声音，穆安又说：“等到魂魄炼好之后，还是——”

好在雾气十分重，在她所在地附近有一大丛芦苇，苏箬悄悄潜其中蹲来，睛盯着穆安逐渐消失在雾中的背影。从芦苇叶上抖落来，冷的觉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