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绪并没有持续很久，苏箬有些后悔开启了光源。她本来以为这条路只是一条普通的乡间小路，但她借着手机电筒闪光灯的白光，看清楚路两旁的树几乎隔几步就有一座坟墓，纸钱不知被从何抛洒过来，在空中飞舞，但是很快就落到泥泞的地里了。这样的场景，在手机那白光的映照越发显了。有一张沾的纸钱落到了苏箬的肩膀上，她连忙把纸钱拂去，拍打着外衣，好像沾过什么脏东西一样。

苏箬以为纸钱可能是从树上落来的，她刚想抬去看，姬遥莘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低声说：“不要抬！”

苏箬猜想树枝上有更可怖的景象，于是连忙低，她想要把手机电筒关了，但又怕姬遥莘会嘲笑她胆小，两人继续沉默地往前走着，苏箬的角余光瞟到路旁的树越来越少了，路边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坟墓。

两人的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的声音，苏箬回过，她看见有个人骑着自行车向她们驶过来。等到他离她们近了，苏箬发现这人骑得是一辆老式的黑自行车，裹着雨衣，看不清脸，他一边骑车一边愉快地着哨，的是《我的中国心》。一眨，他骑着自行车就消失在小路彼端的黑暗中去了。

姬遥莘加快了脚步，苏箬心里有张，她觉得这个骑自行车的人很熟，她不是第一次在似真似幻的景象中见到他骑自行车了。

几分钟之后，前豁然开朗，苏箬发现自己已经走在河堤上，但是河堤并不，她的脚距离河仅一两米的距离。就在堤坝延伸至河的土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坟包，间或有一两蓝绿的鬼火，又像是闪烁飘忽的萤火虫。坟堆在这里，不怕涨的时候都冲掉吗？这里好像是吴德曾经死去的地方，苏箬琢磨着，但是她又不敢确认。

河边有一个简陋的窝棚，那辆破自行车倚着窝棚放在那里，人却已经不知去向。姬遥莘疾走几步上前，四周空空，河在脚淌，芦苇在浅滩里轻轻摇晃。

“他不想见我。”姬遥莘自言自语了一句。

“了坏事，不想见你也是正常的。”

姬遥莘轻声笑了，在这夜里和这气氛之，笑声实在不是非常适宜于调节气氛。但是姬遥莘松开了苏箬的手，两手将发拢了起来，说：“苏箬，你说话真的很有意思，我喜跟你说话。”

这算是什么？表扬吗？苏箬侧去看姬遥莘，对方的脸上浮现一浅笑，耳边的碎发逗得人莫名心。在手机的光照，姬遥莘的笑容看着有诡异。苏箬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间，面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有大量的鱼类突然来这片域吐泡泡一样。

苏箬将手机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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