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箬走到城堡的大厅中间，一个穿白裙的影从门外缓缓走来，裙裾被风得微微拂动，就像很多年前，那个自杀的少女悬在窗前的模样。但是苏箬知，来人不是那个贵族少女，而是娜娜。

苏箬微微皱起眉，她伸手探向外，石川沙罗的刀还在那里，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尽她没有受过任何这冷兵格斗的训练，但貌似这把刀本就颇有战斗力，也不知姬遥莘是怎么把它从石川沙罗手里搞到的。

娜娜走近了苏箬，她将右手举在面前，让苏箬看到她手指上着的那枚银光闪闪的戒指。

苏箬对这枚戒指还有印象，在雪山上时苏箬有几次从娜娜坠亡的那个悬崖旁捡到这枚戒指，戒指是娜娜父亲送给她的，上面刻着娜娜的俄语名字。

“从那之后，这座城堡里就没有人住了，因为闹鬼，”娜娜抬起望着那盏摇摇坠的铜制大吊灯，烛台呈现锈绿，边缘淌的蜡油已经风化成黑灰的块，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黑糙的怪，“但是最后我们都会回来的，这里是一座大的坟墓，需要后代来当守墓人，三百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时间一又像回到了当前，苏箬并不十分肯定，那幻境般的觉纠缠着她挥之不去，她城堡大厅的角落，木都是黑的石砌成的墙，昔日繁华成了尘封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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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了蜡烛，地板的血迹慢慢涸变黑，从窗里往外望去，那个在夏天时异常葱茏的园满了荆棘，池塘中的也了，城堡后面的树林里多了许多立着十字架的坟墓……偶尔有猎人或者农民打扮的人来休憩，他们在大厅的地板上生起火和衣而睡，却总是睡到半夜时看到贵族少女穿着白裙在城堡里来回走动，那架早已没有声音的大键琴自动演奏悲哀的曲……苏箬站在其中，看着园里野草丛生，城堡中的木制家逐渐朽坏，风雨从没有关上的窗外飘洒来。

不知光源在那里，但是周遭好像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娜娜异的双瞳格外明亮，她伸开双臂，在原地轻快地转了一个圈，裙摆如绽放，随着她脚步骤然停而立刻枯萎——苏箬忽然想到了，娜娜这样的动作或许真的是在模仿十字架。

“这是我父亲的家族，曾经也是贵族，虽然早就没落了，就像你刚才所看到的，他们杀死了一个会巫术的茨冈人，因为她与小相，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他们认为一定是茨冈女人用了什么巫术，只要她死去，诅咒就能破解，”娜娜说，双稍微眯起来，像猫一般，有让人到不安的，“可是恰恰相反，那个女人死去之后，诅咒才开始生效。从此这个家族每一个后代都会遭遇不幸，或者终生浪，或者不得善终，比如我的父亲，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