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箬僵在那里，被定住了一般，过了很久她才努力试着张开自己的嘴，每一个字都哆嗦着，却又无比沉重地砸在地上：“我已经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箬本来已经站起，准备回卧室蒙大睡，听到娜娜忽然问的这句话，她在原地站住了，浑发冷，好像有人把一大桶冰劈对她淋，浇得她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一样。她突然有一冲动，阻止娜娜接着说话，不用什么方式……但是她最终只是僵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死的？是那时候在淮河里被吴德拖里淹死的吗？在废弃的商场从扶梯上掉去被铁丝网碎尸的吗？在姬遥莘的雪山上被冻死吓死摔死的吗？

苏箬并非困了，她现在脑无比清晰，所以她预娜娜告诉她的事不会是她所听的。苏箬甚至盯着孔桦扔在地上那些黄的剪报都能盯一朵来。真的是，暗褐的，大概是当年孔桦洒在上面的血。

娜娜异的双盯着苏箬，如同蛇盯住了自己的猎。她的笑容是那么甜，像她的妆容那样，张扬中有着无法忽略的：“苏箬，我知，人在弥留之际，一秒钟都会被无限拉，你会觉得度过了一生，甚至更的时间……但是难你没有发现，你已经死了吗？”

苏箬甩开了娜娜的手：“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困了，想早睡觉，没有事你就可以走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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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箬惊恐地张大了睛，她忘记的那件事上就要想起来了……藏起来的铁盒不是还好端端摆在床吗？里面装的那些东西，她了很很时间一凑起来的，直到能把盒金属底全铺满……摇一摇，盒中的声音格外清脆，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中黑的诱惑……只要吃盒里所有的药片，她就能见到苏笠了，至少当时，苏箬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没有什么会比死亡更简单的事了，最难的却是意识到她自己的死亡。

“为什么你现在还能睡得着？”娜娜一看就很恶意的困惑神，“姬遥莘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吗？”

都不是。苏箬恍然想起来，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死了，更准确地说，在整个噩梦开始之前，她梦见站在河畔的两个女孩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只是她的灵魂一直还在迷茫中游弋，没有发现这个令人恐慌的事实。

她已经死了？

趣的，”娜娜依然握着苏箬的手，十分诚恳地说，她的妖艳让苏箬受到了一不安的，“因为你，孔桦才需要再等九年。”

……红裙，苏笠穿过的那件……还有血，是她的，也是苏笠的……她坐在床前，低看着手中的铁盒……里面有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