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的空气越来越差,好一阵都见不到蔚蓝了。

助理敲门，不轻不重的两。

钟老太爷收回视线，“来吧。”

助理请了钟定来后，便退，关门。

门声过后，房里静默。

爷孙俩都不说话。

钟定径自走向距离最近的沙发，坐后半倚着。很是闲适慵懒。

钟老太爷沉望过去。他好像还未曾这么仔细地看过这个大孙。在他的印象中，钟定的脸是模糊的，无非就是和乔延得一模一样罢了。

然而现在这么打量，钟老太爷发现，这两兄弟还是有些区别。不止是神态，就连廓的线条，钟定都比乔延更加朗。

大约过了两分钟，钟老太爷率先打破沉默，“你难得穿成这样。”摇椅晃动起来，他的也随之一摇一摇。

钟定摸一盒全新的烟，一边拆着包装一边说，“这不过来见各位董事么。”

听及此言，钟老太爷的语气沉了去，“可惜哪，你今天是见不着了。”末音隐约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么。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钟老太爷突然一个坐立，摇椅剧烈晃了，他的右手抓着扶手，因为用力的原因，青浮现来。“我真是低估了你！”

钟老太爷早就知，刘建典的案是钟定去的。本来这属于刘建典自己事不净，怨不得谁。但牵扯到整个公司，钟老太爷就忍无可忍了。

弃掉一个孙，对钟老太爷来说，不值得心疼。所以，他选择放弃钟定。

今儿个的东大会，纯粹是让钟定来走个程序。各式文件，律师都准备好了。待钟定签个名，那他和钟家就彻底没关系了。将来钟定是生是死，钟老太爷也不会多看一。

但是，钟老太爷是到了今天早上才知，有几个老董事突然站到了钟定那边。甚至于，他们集缺席会议。

“爷爷，你这把年纪了，别太激动。”钟定衔上烟，他将打火机的盖一开，微蓝的火光窜起，“这房里就你我，万一你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钟定。”钟老太爷平复着绪，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很缓慢，“你今天来这里，未必就能得去。”

“我当然得去。”钟定不急着烟，他将烟夹到手上，转起火机把玩，他想起什么，笑了笑，语调轻柔起来，“我还要赶回家吃午饭。”

钟老太爷神隐怒，“我其实待你不薄。”

“可见我们代沟很严重。”钟定继续笑。

“你想想你这些年，不愁吃不愁穿，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女舍弃这样的生活？”这是钟老太爷真实的想法。多少人为了三餐一宿劳累终生，他给予了钟定奢侈的生活，这已经是厚待。

气氛就是在这句之后突变的。

钟定原本还懒懒倚在沙发上，可是因为话里的某两个字，他的笑容瞬间散去。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钟老太爷。

步伐很轻，也很稳。

钟老太爷望着他的近，蹙眉，“你想——”

话还未说完，钟定已经一脚踏上摇椅的端。摇椅因为他的力量而后仰到最大角度。

钟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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