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那三年？”

钟定抬望她,她现在这般模样,和他家的添柴更加神似。“你随便学学就行,中知识很简单。”

“我……去中？”哪间中学会接纳她……

“去挤什么。”他撇嘴角,“我给你请个私教。”

“私教……贵吗？”也许她学成去工作两三年都赚不回本。

“贵。”钟定平静地回答，“这叫线投资。你现在去挣个千来块,给我买糕都不够。”

许惠橙面上一红,自卑又上来了。他说的是事实，她想补贴家用，却能力不足。她想到自己原来的存款，便，“我还有些钱，不如我去开个餐馆。大学附近的话，小吃店很火。”

“你光顾着煮饭给别人吃，我的呢？”他夹了块香焖，又夹了块。

她也想去夹，他脆把整盘香焖倒到自己碗里，好像他明天就吃不到她的饭菜似的。

她的筷僵在半空。

钟定视若无睹，“你存钱这么厉害，帐算了。”

许惠橙望着他碗里的，只能自己咬筷，“谁的帐肯让我。”

“一屋不霸，何以霸天。”说完，他继续给她普及知识，“这话就是说，你先把家里的帐理清了，去就天在握了。”

她想想，他这个建议也对。现在他和家里关系破裂，也许经济会被冻结。他们应该算一各自的储蓄，好为将来作打算。思及此，她主动坦白自己的存款，“我这有三十一二万的样。钟先生，你那边有多少呀？”

钟定迅速接了一句，“我要知了还用得着你来？”

许惠橙不吭声了，低吃自己的饭。

只是白米饭，没有菜。

他从自己碗里夹了块到她的碗，安着，“别担心，还是有钱吃的。”

许惠橙为钟定设想了各潦倒的境况。他现在没有金山银山，而他骄奢惯了，以后经济上肯定非常不习惯。

然而到了他给她罗列资产的时候，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的那鸿沟，她从来没有跨越过去。

晚饭后，钟定和她并坐在沙发上，他把能找到的车钥匙都拎给她。

“记得的车，就这些了。不记得的，也找不回来了。”

许惠橙只认得一两个车标，低声，“你这样怎么会饿死街的。”

“说不准。”

“我以为你真的……很穷了……”

“怎么？”他好笑地看她，“小茶的贫贱夫妻梦破碎了？”

她怔了，因他话中的“夫妻”二字。她尴尬地拨了自己的发，掩饰心骤起的好幻想。“没有……”

对她而言，夫妻与否不重要。只要他的心里给她留一个角落，她就会安安静静待在那里等他。

可是如果……他愿意和她结发的话，她想，那会是怎样的幸福景。

钟定晃了晃车钥匙，“等到我们揭不开锅，就把这些车卖了，打个五折应该还有千来万。”

许惠橙现在不上当了，她对于贫困的理解和他的，差异太大。也许他所谓的“揭不开锅”，只是没有钱再去买新车了。

她以为钟定也就剩这些车，接来，她又见识了。

这个男人以前闲钱真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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