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到李叙这个地步，在常人里多少也就算是个“神仙”了。缩地成寸，化千里为一瞬已经超越了很多人关于空间的理解。甚至于想要御剑飞行，也不是不到，只是消耗力比较快，不太值得而已。至于所有人都知的神仙的基本功——餐风饮，那自然不在话。

可是，那毕竟不是李叙自己想要餐风饮的，只是到了可可西里这地方，再想要享受的人也要屈服于自然环境。能不能吃苦是客观条件和客观能力决定的，而想不想吃苦，那就是主观意愿了。李叙就属于那明明有能力吃苦却不怎么想吃苦的人。而他，则在动脑让他跋涉数百里跟踪着的这个貌似很有规模的盗猎团也别想过舒服日。

术在很多人的里是驱鬼避邪的不二法门，这通常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术毫无疑问是大的，其次，士一直在和这类东西打。李叙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大江南北，看到些什么邪秽的事务，顺手就除去了，也不乏故意折腾一阵安抚没什么事却疑神疑鬼的平民老百姓的事。虽然盗猎团里没这类东西，但却挡不住李叙这个对这方面的事务极为术的术手装神鬼。

李叙从保护区的第二天开始就撵在盗猎团的后面。盗猎团一般都不会很犯贱地取什么名字，一般也就以首领的名字来互相称呼识别。盗猎团里，大多数人平时都作其他营生，只是到了盗猎峰季节的时候才聚集在一起，等完成工作银落袋之后就又散了。这个盗猎团也是一样。

李叙跟踪着的盗猎团的老大被称为老计。老计盗猎藏羚羊的历史要追溯到上个世纪80年代，最初的时候他也就是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但那个时候对藏羚羊的保护很薄弱，而在80年代的时候，可可西里的藏羚羊群比起现在大得不可想象，总数量可能在100多万。他们这么一个小团伙作不武装围猎的事，但零敲碎打，一样所获颇丰。随着时代变迁，这样的局面被打破了。盗猎者的数量膨胀得让人瞠目结，在可可西里盗猎藏羚羊的总人数，最曾经达到过3到4万人。尤为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不少团伙甚至在藏羚羊夏季繁季节手。藏羚羊脆弱的群平衡被打破了，迁延至今，盗猎也成了极为专业的事，一般小型的团本不来。老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隐隐有成为可可西里所有盗猎团伙老大的态势，虽然每个团都有自己的销售渠，但也多少会受到老计的节制。至少，在繁季节对藏羚羊手这竭泽而渔的事很少发生了。

老计的盗猎团也是所有团中装备最良，组织最严密的。这快400人的团里，分成了斥候队，主力捕猎队和善后理几个分。一支盗猎队也如同军队一般严整而协同。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改变不了盗猎团作为一邪恶的存在的血腥的本。正是这血腥让老计已经在20多年的盗猎生涯里虽然挥金如土但还是能挣一份千万家产，也正是这血腥，让这个盗猎团里不乏百万富翁。

李叙对老计的盗猎团的打击从没有一天断绝过，但却决不显山。他缀上盗猎团的第一天，只用了一个幻术，将一个离开营地去撒的人活活吓死。当这个可怜的家伙第二天早上被同帐篷的人发现之后，他们是没有发现这个家伙是怎么死的，当然，主要是这伙亡命徒本不相信有人能够被吓死。

或许是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定律在悄然发挥作用。随着第一个人的死，死亡的云悄然笼罩着老计的盗猎团。

第二天，车队行到晚上扎营的时候发现，最后那辆货运车掉队了。后来作为斥候分队的一辆吉普顺着原路往回跑了50多公里地才发现了掉队的车。而车里的两个人都七窍血而死。

问题不在于死人，而在于一直到营地都没发现这辆车已经掉队了。倒数第二辆车上的人连连声称，一再持说他们背后一直有车的引擎声音，而且后视镜里看着也很正常。

“妈的，难是见鬼了？”老计一边破大骂一边仔细布置着营地。当天晚上还了不少东西搞了个祭神驱鬼的土仪式。

但任何仪式也无法拦住李叙。实际上，那次仪式之后，李叙闹得越发了。

之后的每一天晚上，营地里都有奇怪的声音撕扯着每个人睡梦。尤其是尖利的笑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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