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挂钟，时针已经悄然过了“1”，江枫悦一也不困。她很累，累得不想动弹一，甚至连洗澡都懒得去，同时她又很清醒，睛一眨不眨地跟着挂钟的秒针移动，静静地看着时间一一逝过去。

“我保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是……多少？”

江枫悦瞳孔剧烈收缩，又了房走到江万年面前，居临地看着他，神狠厉，“江万年，你敢！”

江枫悦闭上，绝望：“611012。”她不知自己对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奢望。

“一、一百万……”

江枫悦冷哼，“江万年，你怎么不去死？”

终于，在时针准确地到达“2”的时候，江枫悦动了。她的手指先是颤了一，然后整只胳膊都抬了起来，在上衣袋里掏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她刚打过不久，以至于江枫悦在通话记录第一个的位置就找到了它。

“我没那么多钱。”

盛夏的空气在黑暗的楼里冷冻结冰，江万年打了个哆嗦，大约过了十分钟，才听江枫悦冰碴一样的声音刺他的耳，“你要多少钱？”

她开门屋，关门的一瞬间，江万年在门外：“悦悦大了，翅膀了，你不帮我，我就只好去找你妈妈了。”

“江万年，你倒不如把你那双脏手剁了，从此以后一了百了。”江枫悦的侧脸在黑暗里又冷又。

江万年畏缩地退了几步，嗫嚅：“我需要钱……”

更半夜，秦云的手机在黑暗中亮了，不停地有规律地震动，她在睡梦里翻了个，手臂一伸，捞起了那个烦

江枫悦靠在窗台边，听着楼发动机响起，然后是汽车开远了的声音，最终消失不见，一切又重回寂静。她只觉得疲惫，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惶惶然。

江枫悦又沉默了许久，终于从咙里发一声轻蔑的冷笑。她从钱包里拿了一张卡，连同一串钥匙一起扔给了江万年，“这里有三十万，还有那辆车的车钥匙，随便你卖了抵押了也好，给我永远消失，还有次，也不用麻烦你的那些讨债的了，我亲手剁了你。”

江万年左右也不要老脸了，梗着脖：“你给我一百万，我从你面前消失，再也不来找你的麻烦。”

“胡说！我都看到了！你、你那车都不止一百万……”江万年说着说着，气势越来越虚，最后脑袋都快缩到脖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江枫悦听得一阵恶心，跨过他就想开门回自己的房，江万年再顾不上那些假惺惺的客，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哀求，“悦悦！悦悦你就再帮爸爸这一次！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爸爸发誓！”

江枫悦像被什么脏东西蛰了似的甩开他的手，嫌恶：“你上次也这么说。”

那个老人上只剩一层稀薄的灰白发，背勾成了一个弓字形，贼眉鼠地抬起，两撇小胡邋里邋遢地挂在嘴边，跟个地沟里的耗似的。

“……妈妈的生日。”

她这话是从牙里一个字一个字挤来的，每一个字都能在地上砸一个坑，江万年对她的话毫不怀疑。她说完这些话要走，一只脚踏屋，江万年又：“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