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是被抓走了还是被吃了？”

纳音的思路被他打断，却也没有生气，随：“不是超度，一个不懂事的婴儿死得糊里糊涂也没怨气，直接送走了。”

萧七吧唧了嘴：“亲，不怪我不住自己的珠, 只怪你生得太貌了亲。”

香座里的三炷香烧得奇快无比，婴灵沉地的那一刹，香火已尽数烧完，香座里却净净，一寸烟灰也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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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在心里哇哦了一声，给不知死活的萧队一气了三十二个赞呢。

纳音的手指最终定格在了“环形山”的最里层，只停顿了片刻，他快如闪电向里一探，蓦地从那堆断肢残骸里抓了一个灰黑的影。

他越找眉皱得越, 萧七看得不由张起来，嘴动动, 还没开，纳音先发制人：“别声。”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两人离得太近了，萧七的呼拂过他的后颈，又麻又，瞬间他后颈的全竖

纳音倏地板起了脸, 眉目间浮动着躁郁的恼怒, 可一抹淡淡的红也不知不觉地染透了他的双耳。他绷着脸, 不再理油嘴的萧七, 径自走向那堆血堆成的“环形山”。

萧七见纳音理得似乎告一段落，立即结束自己面思过的状态，走到对着骨堆沉思的纳音边问：“刚刚你是超度了什么东西？”

“你就说你知什么吧。”

萧七看不见纳音恐吓小孩的这一幕，在他里，纳音一本正经地拎着一团空气，还和它有问有答，恐怖又有趣。

纳音随手并指在空中一探，指间突然多一青黑符咒：“香。”

问了半天，纳音也没从婴孩的鬼魂嘴里问有用的东西。它活着时也才几个月，意识朦朦胧胧，被纳音又一吓，颠三倒四的什么也不明白。

纳音拧着眉，和它对望了一会，挫败地叹了气：“算了，我送你去，去后别跑会有差来接你，听到了没？”

萧七嘶地了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暗自提戒备，目光一寸不离地挂在纳音上。

影大约只有萧七小臂短，一被纳音抓就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纳音脸顿时一变，条件反地就要将它甩去，幸亏理智及时刹车，生生让他没松开手。

“你父母的魂魄呢？”

他冷冷地朝着啼哭不止的灰影低喝了一声：“别哭了。”

这些肢被从躯上扯来有段时间了, 血凝固着几近暗黑的红, 愈发衬托翘来的骨惨白鲜明。纳音弯腰伸着手的手，在那些骨上一块块地摸索,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 几缕黑气悄无声息地从血里浮气，还没来得及逃走眨就在他指间灰飞烟灭。

香火起时，纳音手里的符咒噌地无火自燃，青的火光温柔地包裹住婴灵，像一个摇篮晃晃悠悠地载着它沉地，渐渐消失不见。

舒朗立即又从鼓的背包里端个掌大小的莲香座，和葫芦香不同，莲香座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舒明端端正正地上了三炷香。

“好你的两个珠。”纳音突然蹙眉开。

婴灵似懂非懂地。

灰影被他吓到了，浑颤抖地打了个哭嗝，呼呼的双手捂住了嘴，愣是没发再发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