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倏地闭上嘴。

关卿想也不想地说：“不是。”

萧七给他去额的汗：“它们知你能看见它们，也能知它们，就会无孔不地去接你。你不要想太多，它们大多数和徐蓉蓉一样，想让你帮忙完成它们的遗愿而已。”

“是鬼魂吗？”

线香只燃烧了一半，轻烟袅袅，没有任何异象。他鹰一样锐利的视线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忽然他霍然起，从袋里摸单片镜架在鼻梁上，赤足大步走到了敞开的窗前。

“你鼻没坏，”萧七侧朝他招招手，“关小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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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印着两个细的掌印，像一个人站在窗外，缓慢地，轻柔地将玻璃推开。

萧七捶了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给关卿倒了一杯：“什么样的梦？”

关卿抓着枕狠狠砸向萧七恬不知耻的嘴脸。

萧七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没有反应。

萧七瞳孔一缩，看了一床的线香。

关卿攥杯，想起梦中握着杯的那几纤苍白的手指，慢慢地说：“我觉，它刚刚……就在这。”

关卿发声惊恐绝的惨叫：“，尸啊！是尸啊！！！”

萧七将窗关上：“这是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关小卿你应该兴才是，你后半辈的/福……唔！”

关卿神恍惚，过了很久摇摇：“记不清了，我好像梦见了一个人，可他……又好像不是人。”

同时，萧七在窗方的毯上又发现了两个极为不易察觉的脚印。它们和玻璃上的掌印一样，都细得近乎扭曲，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更不是小孩。

萧七一黑线钳住他的脖，把他的脑袋从窗拉回来：“看玻璃。”

失重般地猛一蹬脚，把萧七从床上一骨碌蹬了起来：“关小卿，怎么了？！”

关卿“啊”的一声抬起，脸刷地白了。

“不是尸，你闻个哪个尸有煤油味的吗？有煤油的尸都化成飞灰了。”萧七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后，关上窗，拉起窗帘，将枕和自己一同扔回床上，疲惫地取单片镜放到一

“嗯。”

关卿抓着的衣服，大着气，失去焦的双过了很久才缓缓聚起神：“我……了个噩梦。”

萧七不满：“我本就没你好吧，你这副心虚的样什么？”

“卧槽！哥们，大半夜了，还不消停？别了行不行啊！”隔房间发声愤怒的咆哮，“搞基了不起啊？！”

秋天的夜风很凉了，关卿坐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嚏，他鼻翼轻轻扇了扇，在空气里捕捉到一似曾相识的味：“萧七，你有没有闻到一……”他说不好是那是什么味，努力寻找形容词，“一煤油味？”

关卿凶狠：“……收好你家萧大七再说话！”

萧七一把接住枕，顺手夹在胳膊，走到床捻一把香灰，又回到窗前，仔细地用香灰一抹去指印：“这事不简单，了山香，那东西居然还能潜来揩你的油，不是一般的妖。你刚刚说自己闻到了煤油味？”

关卿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过去了，伸窗外看看：“什么都没有啊。”

关卿愣了一，鼻尖，纳闷地小声说：“我鼻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