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纳闷地回：“什么意……”

尺八神鬼没地现在了关卿的边，关卿奇怪地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意外。哪怕现在电梯里那条扁鱼把自己的脑袋从天里扯来，朗地和他打个招呼了，他的心都毫无波动，一片安详。

“不用了，你走吧。”尺八双手抓着前的书包带，面带稚气，要不是一双睛黑得吓人，和个品学兼优的三好生没什么两样，“我们上就要再见面了。”

关卿的神更为凝重：“总觉得和你们这些人相久了，可能哪天我自己徒手撕鬼，我都不会惊讶了呢。”

没有飞的火，也没有半掉不掉的灯，只有大片的鲜血，几乎溅满了整个梯箱。

他什么也没说，关卿却意识地闭了嘴。

短暂的放空后，他沉默地摸向自己贴的袋，手指有些颤抖，摸了几次才摸到那张带着他温的名片。

尺八认真地说：“定坤观，徒手撕鬼不在话。”

现在成了扁鱼的是他，看上去还是条味不怎么样的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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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八抿抿嘴角，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但却没再试图说服关卿放弃他挚的刑警事业。他需要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已经不远了

骤然发生的变故，让他大脑空白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

关卿一个激灵，脸骤变，一个箭步猛冲上前，作势要将尺八拉来：“疯了？快过来！”

“别过来。”尺八的声音响在关卿耳畔。

尺八的大睛直愣愣地看他：“你不害怕吗？”

关卿：“……亲，这个时候就不要安利了好吗亲？”

尺八：“……”

一个男人的半边嵌在箱，剩的半截晃晃悠悠地挂在半空，血混合着不明成分的组织淅淅沥沥地滴落。

关卿将手机划开，电梯叮铃一声又响了，他倏地抬起。

到了四楼外科病房，人又呼啦一散了大半。外的空气冲散了杂味，关卿了几个的呼，发现前的男人依旧不动，地方这么大，偏偏占据他前边的一亩三分地：“大哥，往前挪挪呗，韭菜盒没啦。”

尺八黑而沉静的睛向他眨了一。

还没拿来，一串号码已经蹿到他脑海里了。萧七，他要找萧七……

“叮铃”八楼到了，关卿看着逐渐打开的电梯门问尺八：“你去哪楼？要不要我送你去？”

“哦……”男人缓慢地朝旁挪了挪。

了一，关卿龇牙咧嘴地抬，发现尺八这小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挤到他边。

关卿语气沉重：“我快习惯了……”

尺八愣了一愣，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摇摇：“迟了。”

指尖过电梯咔嚓不停地关了又开的门，梯箱猛地一沉，带着尖利的呼啸直追而。没几秒，惊天动地的响砸得关卿脑袋“嗡”的一声。

一秒间，电梯的警报声直冲云霄，刺耳得让关卿心失衡。他睁睁地看着电梯门火四溅，尺八淡漠的脸伴随剧烈抖动的梯箱几乎晃成了残影。诡异的是，他边抵着的男人始终稳如泰山般站着，像一个事外人一样，既不惊慌也不想着逃跑。

关卿厉声说：“迟什么迟！你……”

男人的衣服关卿一认了来，正是之前差把他挤成扁鱼的壮汉。